克,他只用了不到一周,就让这个香港首富之女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安插到我身边。”
应粟眼神死寂地望向窗外晦暗夜色,心脏好似被剖开。
脑海中那些不甚明朗的端倪终于浮现海面那次在珠宝店素未谋面的宣青为什么主动跟席则搭话,向他展示自己的婚戒。
以及上周的音乐节,宣青根本就是为席则而去的,走前那句意味深长的‘希望你不忘初心’原来是提醒他不要忘记接近自己的目的。
想必宣青对他要做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想拼尽全力助他达成所愿。
因为应粟清楚,以傅斯礼的城府和警惕性,靠近他难如登天,宣青的显赫身份固然是一张入门券,但在短时间内她能获取傅斯礼的信任、欣赏、或许还有感情,成功成为他的未婚妻,这背后一定付出了巨大的精力,或者是巨大的利益。
一个出身高贵,拥有顶级财富名望的女人却甘愿为席则做到这地步。
他的确太有本事。
可他……到底是从多久之前就开始计划这一切的呢?
“所以,”片刻沉默过后,傅斯礼抬眼,望着一脸麻木的应粟,不疾不徐地开口,“粟粟,你最该恨的人不是我,是你心心念念想奔赴的那个人。”
“如果没有他,我不会遇见宣青,不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同意这场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
“那样的话,我们什么都不会变,你依旧安稳鲜亮地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情,永远不会脱轨,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伤心。”
“毁掉你过去生活的人,是他。”
傅斯礼语速平缓,“你挣脱一切向往的自由,不过是一个等待绞杀你的囚笼。”
“你该从这场虚假的梦中清醒过来了。”傅斯礼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嗓音低下来,“认清现实吧。”
应粟始终望向窗外,神色空洞麻木。
傅斯礼给她时间消化,随手整理起沙发上散乱的照片。
“你早就知道,对吗?”
应粟蓦然出声,傅斯礼愣了下,既而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笑说,“你以为呢。”
“看戏很有意思,对吗?”她又问。
傅斯礼慢条斯理地勾了下唇角,“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忍看到你难过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