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厨房准备了早餐,都是她爱吃的鱼子酱三文鱼法棍、虾仁滑蛋、尼斯沙拉, 配一杯浓郁的香草拿铁。
“应小姐,您慢用。”
佣人们放下餐食后,便出去了。
傅斯礼电话打了二十分钟, 进来时看到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一动未动,咖啡的热气都已经渐渐消散了。
他立刻让厨房做一份新的早餐, 半小时后送过来。
然后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羊绒披肩, 弯腰披到她身上,语气和寻常无异,“吃完饭去床上睡会儿,我出门一趟,晚上回来陪你。”
应粟麻木地抬起眼皮,“你想囚禁我?”
“我只是给你时间想清楚。”
她身心俱疲,都没有力气做出冷笑的表情了,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只剩颓然和失望。
“我本来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
傅斯雯早就警醒过她,一旦她违逆他心意,她就会失去一切,包括自由。
她知道以傅斯礼的狠辣,他什么都能做出来,人命在他眼里更是轻如蝼蚁。
可是她仍残留着一丝幻想,期盼着他和自己一样,给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画上一个体面的句号。
各自放过,各自走向新的人生。
那样的话,傅斯礼或许会永远活在她的记忆里,活成任何人都不可超越的存在。
可她错了。
傅斯礼从没有变过,习惯高高在上的掌控一切,习惯万事都以自己的意愿为先。
永远都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她不是他的例外。
她更不会天真的以为,傅斯礼的所作所为是对她动了真心。
他只是控制欲和占有欲在作祟,决不允许自己的‘所属物’脱离掌控。
尊贵的出身和地位已经让他站在山巅俯视众生太久了,他接受着别人的仰望、崇敬和畏惧,游刃有余地站在那个阶层的中心,制定并运行着以他意志为中心的游戏规则。
没人敢破坏这个规则。
除了她。
所以被他用极端手段‘囚禁’在了无处可逃的牢笼里。
这就是她忤逆他的惩罚。
真可笑。
真狼狈。
她竟然指望一个十几岁就意欲谋杀祖母的疯子,还会有一点人的感情和良知。
傅斯礼波澜不惊地垂眸望着她,到底没狠下心来,深叹一声,“在这里待满一周我就放你出去。”
应粟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那这一周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就是,”男人忽然俯下身来,张开双臂,动作温柔而又克制地抱住了她,温热的呼吸紧贴在她耳鬓,随着翕动的薄唇有种灼烧之感。
“宝贝,我很想你。”
“……”
应粟一时被震在了原地,丝毫忘记了反抗。
傅斯礼薄情冷性又克己复礼,对任何人都有距离感,也从不沉沦世俗的欲望,就像一尊没有感情也没有弱点的玉佛。他们在一起的九年里,傅斯礼很少对她说一些缠绵的情话,即使在床上兴致浓烈时,他也没有过多的表达,偶尔叫她两声宝贝已经是极致了。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用一种堪称依恋的嗓音,对她说出‘很想你’这样具有感情色彩的话。
“这一周,就乖乖待在我身边。”
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傅斯礼从她身上起来,揉了下她头发,“我会处理掉一切隐患。”
应粟敏感察觉到他语气有异,“什么隐患?”
他没有说太多,“紫荆宫,傅宗年,剩下的之后再告诉你。”
应粟皱眉,“傅宗年是不是想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