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抵着她额头,吐息灼热、克制、紊乱。
他深深地望着她,漆黑的眼里像浸了层墨。
“我欠你一场正式的表白。”
“这周末来听我的音乐节。”
“我还给你。”
应粟抬起眼皮,微微怔愣地看着他,神情有种罕见的迟钝呆滞,与她平素的样子反差很大。
席则忍不住笑了声,低下头又吻住她。
“姐姐,这次别再爽约了。”
第48章 傅斯礼实在是个太合格的情人。
之后两天, 应粟和席则没再见过面。
席则每晚待在排练室,和蒋聿他们通宵排练, 想把每首歌磨到最完美。
应粟也无暇再去看他。
周璨出差后,‘蓝爆’的所有事务都落在她一人头上。
和常年合作的供应商吃了两顿饭,又受邀参加了一个酒会晚宴。
名利场上推杯换盏,交换名片,交换利益。
一张张光鲜亮丽的皮囊下,端看谁的演技更加炉火纯青。
应粟和傅斯礼结束后,就很少参加这种纸醉金迷的社交场了。
可她的影响力依旧在, 一旦出现便是名利场的中心。
无数人暗地里都想踩她,明面上却只能恭敬地笑脸相迎。
应粟知道, 这些人在意的无非是她傅斯礼旧情人的身份。
她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好像不管她怎么挣脱,怎么割舍, 都割不断那九年, 傅斯礼在她身上缠下的千丝万缕的线。
她更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厌弃。
因为明知局面,她还是心甘情愿来到了这里, 坦然接受别人的恭维。
来到这场晚宴的都是霖市上流社会的富豪老总,每张脸都是资源。
酒吧创立初期,傅斯礼曾带她引见过这些人, 不止是震慑他们别在她的地盘放肆,更是共享他的资源和人际圈,让她在各行各业都能如鱼得水。
如今的她, 似乎可以坦然地去审视过去那段感情。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不心存妄想, 那傅斯礼实在是个太合格的情人。
他养护她成长,传她创业经验, 给她人脉教她人情世故,还教她防身本领, 除了跆拳道搏击便是射击。
应粟的枪法是傅斯礼手把手教授的,而她开出的第一枪实弹对准的就是傅宗年。
那是五年前,傅斯礼因公事出差。
傅宗年个老色胚,在酒场上喝多了酒,经人一挑唆,便带着十个保镖冲进了他们的别墅,五个在外面守着门,五个用来制服她。
应粟当时的身手一拳难敌五人,她用遍了手头能用的所有‘武器’,也只把时间拖延了二十分钟。
就在她双手被手铐拷在床头,傅宗年脱掉裤子,色.情地掀开她裙摆的时候,傅斯礼风尘仆仆赶至。
那是应粟第一次感谢,他在他们住过的每个房间都安上了摄像头。
以往只起到了监控她的作用,现在却成了及时解救她的安全密钥。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傅斯礼阴鸷狠辣的模样,他一向都是君子端方的,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真实情绪,永远优雅从容,风度翩翩。
就和初遇时一样,他身上总有一种慈悲温和的佛性,可即便如此,也没人觉得他是良善的主。
因为他会笑着把敌人送上死路。
傅斯礼是在家族和商战的血海里厮杀出来的,一半是佛,一半是魔。
温雅的外表不过是他最完美的伪装。
可那晚看到她躺在傅宗年身下时,应粟从他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了残忍和嗜血性,再温润的气质也压不住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