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按住她的后颈,拎小猫一般地连人?带衣袍一同拎起来,迫她站在他面前,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既然月姑娘看?这么开,那不如再做一回?”

眼见她狠狠皱了皱眉,身?形微微有些颤抖,他心中冷笑。

装得和什么似的,真要不在意,那还怕什么?

却听她严肃问他:“……你弄进去了?”

见她夹着腿,他这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怎么?你怕怀了我的孩子?那你求求我”

“我考虑考虑娶你”尚未说出口?,她便轻声道,“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弄一碗避子汤?”

“还有,我得洗一洗,方才流下来了。”

空气就?这么静默几分?。

慕昭被她气得有些无可奈何。

他不知?她究竟要嘴硬到?何种?地步,才愿意同他表明心意。

难不成要等到?他俩孩子都会上街打酱油的时候,再来追悔莫及地去倒追他吗?

他强行把她按坐回床榻,蹲身?拿过?沾了水的帕子为她擦,没好气道:“你还想叫水沐浴?生怕旁人?不知?你在这儿做了什么吗?”

他嘴上毫不留情,手上的动作却不重:“若不是这种?药物要男女的□□相融才可解,不然你就?算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碰你。”

她看?着慕昭近在咫尺的面庞,觉得有些恍惚。

不久前还高高在上,对她出言不逊的男子,如今竟蹲在她面前,帮她擦这个。

不过?她与他的亲密也仅限于此。

迈出这间房门,他们依然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

他说他不会纳妾,而她也配不上做他的妻子。

“如果是旁人?中了这药,你也会帮吗?”她鬼使神差地问道。

昳丽的眉眼蹙起:“月思朝,你是不是有病?”

有没有可能,旁人?连进他房间的资格都没有。

他没好气道:“帮,怎么不帮,我这人?心好,见不得别人?受罪。”

她轻声赞同:“你的确是个好人?。”

他起身?,把手中帕子丢在一旁,凝着她问:“你利用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好?”

她摇头:“我没有想利用你,我也不会怪你。”

他呵笑:“你还怪上我了?”

明明是她逼他至此。

她不知?哪里又?惹着他,赶忙道:“不怪不怪,没有没有。”

月思朝觉得他俩之间真要追究起来也就?半斤八两。

虽说是她主动找上的他,可真能找到?床上去,他的不拒绝要占很大?责任。

毕竟他是武将,推开她实在是一件再轻易不过?的事。

但她没有选择继续质问下去,毕竟比起那点虚无缥缈的清白,还是她的命最?要紧。

若他真那般死板,给她落下点病根,今后的日子就?更难捱了。

她弯身?去捡地上的衣裙,对他道:“我要穿衣裳。”

他未动,低低“嗯”了一声。

她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可以?转过?去吗?”

慕昭又?“哦”了一声,回过?身?,心想做都做过?了,现在又?装上纯情了,当初扒他衣裳的是谁他不说。

她堪堪系上襦裙,还未套外衫,男子便又?转过?身?来。

……之前的事是迫不得已,如今两个人?都清醒着,再这样没边界感不合适吧?

她不满地扯过?一旁的衣袍暂盖着:“你怎么总这样啊,我还没穿完呢!”

“你忘了穿这个。”

一只大?手递到?她面前,手指间缠着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