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慌张,当即把腿往回蜷,细弱的嗓音带着许久未饮水的哑意:“……你,你还想来?”

男人?握得很紧,不允她挣扎,墨黑的眼瞳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看?向她方才磕碰的地方。

已然青了。

他根本懒得理她百用不厌的欲擒故纵,手指沾了些药油,猝不其防地按在了她的伤处。

月思朝痛得头皮一紧:“疼疼疼”

他的动作一点不停:“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中药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做了。”

他抬眸看?她,眸中不悦,仿佛不满意她的回答。

……他到?底想要她解释什么?

不就?是她中了药,来求助他,他帮她解了而已吗?

他追问:“你为何中药?”

她泄了气:“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她自问今日在宫中的一切都不曾给人?钻空子的机会,不过?她不会作罢,日后定会查个清楚。

慕昭厌极了她这副死不承认的模样,打旋揉着她足踝的拇指力道加重了些。

……怨气好重,倒像是她把他强取豪夺了。

这可能吗?

八十个她也打不过?他吧?

她强忍着没叫出声,眼底涌上水汽,试图去揣度他究竟是何意图。

半晌,她试探开口?道:“这事儿终究并非你情我愿,你放心,我会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慕昭:?

手上力道未减,他蹙眉,难以?置信地看?向月思朝。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情绪。

以?退为进,他懂。

呵,想他主动提起给她一个名分?是吗?

她想都别想。

不是抵死不愿承认她思慕自己,想嫁给自己吗?

既然如此,那就?自作自受吧。

月思朝读不懂他变化多端且高深莫测的神情,但他手上的力道没再加重,说明这个方向应当没错。

她松了口?气,认真望向他,接着补充道:“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怎么?

见他不接茬,便想着再激一激他?

她是不是觉得他是蠢蛋,看?不穿她那些小心思?

他回望她,试图从她眼底看?出些自以?为是的算计,可是那双清凌凌眸子里除了诚挚,旁的什么都没有。

她好像真这么想。

……她凭什么这么想?

什么叫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什么叫不要他负责?

那他算什么?

只有女子的清白算清白,他的清白就?不算清白吗?

他的初次,他的挣扎,难道通通不值一提吗?

瘀血被揉开,他把她的小腿狠狠丢在一旁。

其实他也不知?他在气什么。

这女人?若真的不想嫁他,他该去祖坟烧一烧高香,左右他是男子,这种?事传出去旁人?也不会指摘他,只会道她虚荣,想要攀附他。

……那些俗人?懂个屁。

他试图用世人?的眼光安慰自己,但未果。

他就?是在气她嘴硬。

都到?这种?地步了,仍不肯低一低姿态,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