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自己的身份证买的票。”

手冷,笔锋微颤,沈若臻笑话自己:“能以真名游走于世,像做梦,写的字都轻浮了。”

项明章立在身后陪他,跟着笑起来:“写坏了么,要不要重新换一张?”

沈若臻说:“不用,勉强可以补救。”

项明章道:“别让忘求法师嫌弃。”

沈若臻想起十岁那年,父亲带他去看复华银行的金库,告诉他钱可以救命,可以强国,也可以毁掉很多东西。

道理他明白,但对他的年纪来说太沉重,回到家,夜半噩梦惊醒,他梦见弄丢了金库的钥匙。

姚管家守在床边,心疼里掺了点嫌弃,说他到底是小孩子,叫他快快长大。

抄完经文,沈若臻合掌对着姚管家的牌位拜了一拜,然后将经文投进大殿外的化宝炉。

宣纸燃烧殆尽,一缕缕白烟混入雨幕,飘向了天空。

寺庙离墓园不太远,下到山脚雨停了,项明章开车,沈若臻拉开副驾驶的门,座椅上放着两束白菊。

路上,沈若臻拿着两束花,说:“我们一人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