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不太方正。

林稚住进来之前,何娟特地问过,这栋楼只有两个煮饭的阿姨居住。现在正是忙活的点,不会是她们。

铁门上拴着很粗的链子。

细狗叫一会儿,让园丁唤走了。

林稚默默打量,捻指去碰。

尽头的锁链并没有拷起来,解开一截铁丝头,她凭着手小,很快把链子拆开。

慢慢进到门内。

四周摆放些桌椅和柜子。

尽头还有一张木床,这床在旧社会很常见,雕花的,还有支蚊帐的架子。

她看过些恐怖故事。

对旧物件没好感,翻翻捡捡,没什么收获。

不会是老鼠吧。

正想着床那边传来呜呜的叫声,有气无力的,听起来有些渗人。女孩拍拍手臂上窜起的鸡皮疙瘩,慢慢靠近床板在动。

似乎听到有人靠近。

那底下的东西越来越猛,几乎把板掀开。

她心里发毛。

又觉得无聊,不太想管闲事。

季嘉言说过两人很像。

他们的确很像。林稚看着人畜无害,但绝对算不上心地善良。她不会主动妨害别人,但也不会关注陌生人。此刻属于人类生物急切的呼救,与她而言。

和夏天知了的叫声差不多。

有点恶心。

有点吵。

她想让里面的“东西”安静一些,试图搬东西压住。

下一秒。

木板被顶开。

她没见过这么完美的捆绑。

皮带与皮带之间都是平行的,勒出的肉也是差不多的量。黑色眼罩,木质口塞,很精致的一套刑具,除了恐怖,还有点说不出的性感。

特别对方萎靡深邃的眼窝,有点异国风情的颓丧。

女孩看着看着,往前走。

试探道,“Cesare?”

对方认出了她的声音,剧烈的挣扎停住,僵在那里。

他显然受到非人的虐待。

脸上都是针孔,没穿裤子,只在臀部垫了一个白色便盆。床板底部散落着零食包装,巧克力、小熊软糖、香蕉卷……这会儿林稚闻到排泄物的味道,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

真是的……

对方抖了抖,疯狂晃动头颅。

林稚不太想碰他,拿根木棍挑起眼罩,口塞弄半天解不开,只能上手。

她碰到他的肌肤。

Cesare竟然哭了起来。

男生比之前看起来瘦很多。

本来比女人还大的胸,现在没什么肌肉,只有点轮廓。腹肌倒是很清晰,但一看就是饿的,现在崩溃哭着,英俊的脸皱到一起。

“眼睛疼……”

他还在哭。

一个那么壮的家伙哭成这样,说话的语气还有点幼稚,实在消受不起。

女孩蹲到一旁,杵着下巴看,“肯定会疼啊,你太久没见光了,先适应一会儿。”

Cesare虚着眼,慢慢睁开,问林稚能不能把他救出去。

“行啊。”

她爽快道,“但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就把Cesare难住了。

通常以他人痛苦为乐的人,会下意识把周围可加害的对象默认为虚弱、善良、忍气吞声的存在。他们会视对方的软硬程度,决定恶行施展到哪一步。

林稚这种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