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怎么能这样啊,他怎么能这样脏啊,脏得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小王子长大了,变成英俊的大男孩,交了新女友,他被彻底遗弃,每天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发骚发臭,堕落成娼妓。他活该,他自找,就如费宪霖所言,他天生就该淫荡下贱。
恶劣的情绪包围着他,心理阴暗极端。哭得不知所措,直到撞进一堵肉墙。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干净味道,尉迟峰穿着白色运动外套,衣领拉到最上方,担心又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他抬起头,睁大眼,不明白男孩为什么会在此处。
尉迟峰小心问他:“你没事吧?”
他愣愣地说:“你卫衣呢?”
尉迟峰莫名其妙:“什么?”
他又说:“蓝色那件。”
尽管不解,还是回他:“张哲没带外套,借他穿了。”
“哦。”
隐秘地,小心地,变态地欢喜。
尉迟峰还是担心,问:“你怎么了?”
他这才想起自己泪流满面,慌张擦掉泪水。男孩抽出纸巾给他,他接了把脸收拾干净。
收拾的瞬间已经平复情绪,吸吸气,又面无表情:“谢谢,再见。”
尉迟峰被耍了一般,愤怒地抓住他的手:“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回:“什么什么意思?”
男孩咬着牙,眼睛都是暴躁的血红:“为什么哭?”
“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