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宪霖笑:“陈伯伯过奖了,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陈泰叹了口气:“唉,后生可畏呀!我们都老咯。”
费宪霖道:“陈伯伯正当壮年,您说自己老了,实在是太过谦虚。”
陈泰又笑,过了一会儿,又转了话题:“世侄,有空多来家里坐坐,秀秀最近也回国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多在一起交流交流。”
陈静秀是陈泰的女儿,芳龄二十五,陈泰有想法将他和费宪霖撮合在一起。
费宪霖笑着点头,说:“好。不过陈伯伯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朋友的小孩走丢了,急得团团转,托我来找找,我现在先带他回去,等会儿再回来陪您说话。”
说罢牵起夏银河的手,准备带他离开。陈泰心思急转,立刻笑着说:“哎呀,这孩子刚才还说要去找自己的爸爸,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呢?”
费宪霖滴水不漏:“母亲好友的孩子,被我带出来玩玩,我先带他回去了。”
费宪霖母亲长居美国,陈泰也不熟悉,心中虽还有些不甘心,只能罢休,笑着点头:“去吧去吧,别让孩子父亲着急。”
然后他就牵着夏银河离开了。夏银河认得他是爸爸的上司,什么也不敢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来到无人的地方,费宪霖脸立刻冷了下来,剜了人群中拍马屁的夏久岚一眼,就带夏银河回了自己房间。
夏银河特别不安害怕,鼓起勇气说想去找自己的爸爸。
费宪霖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说:“乖乖等我回来。”
就走了出去。
十一点多费宪霖才再次回来,男孩立刻小跑着去门口,却看到爸爸被两个酒保架着,大着舌头说醉话:
“小…小河呀,爸爸今天喝醉了,不能照顾你,你晚上和…和费总睡…”
说到最后竟然还哭了,低着头啜泣:“你乖乖听话,爸爸对…对不…”
没让他说完,费宪霖就让人把他拖走,走进屋,关门落锁。夏银河呆呆地看着他,愣了半天,突然去开门。
“去哪儿?!”
严厉的吼声传来。费宪霖今晚心情非常不好,连带对男孩也没了耐心。
夏银河吓得结结巴巴:“我…我去找爸爸。”
“他让你和我一起睡,没听见吗!”
他吓得要哭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为什么…我不要…”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即使天真懵懂,还是懂一些道理。
费宪霖脱了外套扔在床上,解了领带去浴室,冷冷说了句:“随便你。”
浴室清泠泠的水声传来,清晰又陌生。他最终还是出了房间。别墅外面黑漆漆,一个人也没有。夜晚的山间酒店很冷,他穿得少,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又冷又怕。
酒店很大,晚上灯光很暗,他迷了路,找不到爸爸的房间,最后绝望地回到别墅。
门被敲响的时候,费宪霖正坐在床上看文件,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再不回来,就准备出去找他了。夏久岚的行为让人恶心,但孩子是无辜的,他狠不下心。
夏银河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声问:“我能借个电话吗?”
他的手机放在夏久岚房间了,他想让尉迟峰来接他,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费宪霖皱眉欲关门。
他急得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掉,费宪霖软了心,叹气说:“睡沙发。”
然后他被允许进了房间,小心地躺在沙发上,男人关掉灯,背过身,看起来像睡着了。
第010章
【自私自利】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好好地躺在床上,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费宪霖出去开会了。
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