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穿着白色浴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男人脸色冷凝,烟灰缸里的烟头堆得要滚出来。尉迟峰坐在沙发对面,埋着头,同样点了一支烟。
尉迟峰开口:“我们谈谈。”
费宪霖瞟了他一眼,继续抽烟。虽然决定要谈,但尉迟峰最终无法开口,谁也没有开口,客厅安静沉默。怪异地安静了不知多久,直到电话铃声吵响。费宪霖的手机。
男人接起电话,声音疲倦:“什么事?”
是费穆夏,察觉父亲情绪不对,小心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想见妈妈。
费宪霖回:“明天。”
接完电话,气氛愈加尴尬,尉迟峰无法再忍耐,也进了房间,拿了自己手机,去阳台打电话。
打电话给保姆,问孩子情况。保姆仔细向他汇报婴儿饮食、睡觉情况。
打完电话,再次回到客厅。已是傍晚,早上二人打了一架,又被赶出月子 棢 站 : ? ? ? . ? ? X ? . X ? ?中心,来到酒店,折腾了一下午。尉迟峰订了餐,进了房间,叫宝贝起床吃饭。
夏银河一直没睡,心口乱跳发慌,又不敢出来,一直蜷在床上。被男人抱去餐桌。
服务生效率很高,丰盛的食物摆满餐桌。夏银河坐在餐桌中间,两个男人分别坐在长桌一头,沉默吃饭。
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得到餐具的碰撞声,诡异的和谐。
夏银河吃了一点就没胃口,被费宪霖瞪着,强迫喝了一碗汤,尉迟峰又给人盛了一碗海鲜粥。
吃得肚子圆鼓鼓,委屈地苦着脸,终于被两个男人放过,小心离开餐桌,去了客厅。两个男人继续吃饭,谁也不看对方一眼。
一小时后服务生进来收拾房间,感受到客厅诡异气氛。夏银河穿着早上的长裙坐在沙发看电视,两边分别挨靠了一个男人,两个男人阎王一样黑着脸,瞪着电视机,谁也不说话。
夏银河浑身难受,想说话,又不敢。想动,也不敢。电视并不好看,但又不敢开口提出离开,咬牙坐着,浑身如同蚂蚁在爬,难受得厉害。
服务生终于整理好房间,关上门出去。夏银河立刻松气地站起来,暗暗大口喘气。费宪霖和尉迟峰狼一样盯着他,夏银河急忙开口:“我去睡觉。”
兔子一样跳去房间,匆忙将门关上,反锁。还没来得及躺上床,门就被敲响,费宪霖的声音:“开门。”
夏银河将自己缩进薄被中,茧一样裹紧身体,小声:“我要睡了。”
费宪霖大声:“开门!”
吓得要哭出来,还是可怜开口:“我真的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