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犯病时被狱警电击的画面,他冷汗直流,嘴里喃喃自语地说着对不起。
找到角落躲起来,敲门的人离开,迟敬中在黑暗中冷静下来,他伸手捡起地上的一粒药片放进嘴里咽下去,然后蜷缩起因为病理性而不停发抖的身体,一直睁眼到天亮。
太阳升起之后,他在极度清醒的意识中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尚未苏醒的筒子楼,去阚舟大学。
阚舟大学很大,站在恢宏的校门口,迟敬中感觉那横架半空的门楣在阳光的照射下极其刺眼,他甚至不敢直视。
他走近大门,与保安争执半天后强行闯进去,撞坏了门口刷卡的闸机,警卫室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一路询问无果,他随便跑到一个系院,挨个教室找迟月,拦住路过的同学恶狠狠地问迟月在哪,快要闯进办公室的时候,后面的保安追上来钳制了他,将他拖了出去。
他被丢在侧门的道沿上,撞翻了一个很大的垃圾桶,里面的残羹剩饭洒在他的身上,在保安的唾骂中,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佝偻着身子离开。
“真能藏啊,小杂种……”他骂骂咧咧,因为一无所获而气愤不平,语气森冷,“等老子找到了弄死你们。”
迟敬中一出狱就打了监狱给的电话,都是空号,迟年和迟月摆明了不让他找到,躲瘟神似的躲着他,今天来学校也没找到人,打听几番甚至没人听说过迟月和迟年,好像他们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的一样,迟敬中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他们俩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让学校直接泯没掉他们的消息。
回去的路上他琢磨透了,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到如今这人不如狗的日子,归结缘由都是那个女人害的,现在她那两个儿子对他也是不管不顾避他不及,他得讨回来。
要讨债首先得见到人。
“躲着我是吧,”他冷笑一声,面目变得丑恶,声音从牙根嚼碎了吐出来,“我会让你亲自来见我的。”
迟月被陆封覃转到了连刻的医院,在扶烟山半山腰的庄园里,面朝大片的薰衣草园,隐蔽又安静。
对于迟年,陆封覃想让他回竹园公馆住,司机接送他,但迟年不愿意。
“不……不想。”迟年被陆封覃抱着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顶弄。
“为什么不想,迟敬中找到你怎么办。”陆封覃一手握着迟年的大腿,眯起眼睛看着迟年。
迟年的衬衫滑落下来挂在手臂上,白生生的皮肉在灯下发着光,堆积的衣摆遮住了两人交合的下半身。
逞凶的人却穿戴整齐,只有裤腰凌乱,陆封覃连领带都没解开,硬挺的西装布料磨红了迟年的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