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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动作,真丝睡裤滑落下去,堆积在大腿根,纤瘦的腿支在陆封覃面前,两人皆是一愣。
陆封覃反应快,在迟年准备放下去的时候一把抓住脚腕,目光自脚背看下去,直到大腿根,他喉结滚动,说:“你这是在勾引我。”
按在扶手上的一只手臂肌肉已然隆起,压抑着最深处的欲望,陆封覃摩挲着迟年的脚背,心跳在脚掌下的胸口里鼓动。
“变态。”迟年低骂一声,使劲挣动,陆封覃不放手,铁链在他们的动作间当啷作响,如同警钟,陆封覃陡然松开,迟年起身回到床上,将自己闷起来。
陆封覃站在暗处看了很久,最后关灯出去。
当晚没有再回来。
迟年睡觉的卧室是主卧,向阳,每天会有大片阳光穿过花房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花草的影子,风一吹就晃起来,引得乖乖扑来扑去。
立春之后,温度上升许多,迟年整日泡在花房挖土施肥,陆封覃几次都想问问他要不要在楼下给他弄个大花圃,但每每将要开口时看到迟年抗拒的样子就闷声咽回去了。
长长的银链子从床头延伸到花房,圈住迟年的脚腕,像困住一朵玫瑰,花房里的花被迟年打理得越来越秀丽鲜艳,迟年自己却日渐枯萎。
陆封覃很清楚迟年在抵抗什么,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其忽略,只要将迟年圈在身边就好,但真正做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办法看迟年不高兴,无法不在意迟年坐在椅子上发呆,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以及蹲在地上浇花时,即使旁边有个乖乖陪着,看起来却仍旧落寞的背影。
怕迟年跑掉,更怕迟年枯萎,他毫无头绪,找不到两全的方法。
第一场春雨降临的那天,陆封覃带着醉意回来,不要人搀扶,他脚步虚浮地走到客厅躺下。
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才醒过来,坐起身时天旋地转,头脑胀痛。
听见哒哒的脚步声音,他抬头发现乖乖从楼上下来,到一楼之后转头看了他一眼,哼唧一声像在说“你怎么在这”然后就回头吃饭去了,陆封覃顿时有点无语,他一天好吃好喝伺候这俩祖宗,结果这一人一狗没一个给他好脸色,放眼整个东区都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他愣了半天,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
一直看着乖乖喝完水准备上楼去,他吹了一声口哨叫住乖乖,乖乖转头,一个狗的脸上居然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考虑到这位是头号饲主,乖乖走到陆封覃跟前,屁股坐下,带着职业微笑看着陆封覃。
陆封覃被它逗乐,伸手呼噜一把毛,惹得乖乖又不满地哼唧起来。
从旁边拿过来一个文件袋,让乖乖叼住,陆封覃捏了捏机灵的狗耳朵,说:“拿给妈妈去。”
乖乖很聪明,转身一溜烟跑上楼了。
迟年正盘腿坐在阳台拯救一株蝴蝶兰,这株蝴蝶兰被虫吃了一点叶子,得了叶斑病,迟年正在清理它的伤口,准备为它喷些营养剂。
乖乖冒冒失失地冲进来,地板太滑乖乖脚刹失灵直接撞在迟年身上,迟年手一抖力气失控将那株蝴蝶兰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