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陆封覃绞尽脑汁想怎么哄迟年开心,甚至问助理平时是怎么哄老婆的,全然忘记被铁链拴着的人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周末,陆封覃工作结束回家,带回来一只威风凛凛的金毛犬,那是一只成年金毛,经过专业训练,智商接近八岁小孩,金棕色的毛发光滑油亮,褐色的眼珠神采奕奕。
陆封覃把它领进迟年的卧室时,迟年正背对着门躺在床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反正听见开门声的时候没有动。
“去吧。”陆封覃轻轻地拍了拍金毛的头,指使它去找迟年。
金毛哒哒哒跑到床边,用头碰了碰被子,迟年以为是陆封覃,没搭理,金毛回头看了陆封覃一眼,表情有点委屈,陆封覃鼓励它继续,它往前又碰了碰迟年,迟年终于不耐烦地回头,一人一狗四目相对。
迟年怀疑自己看错了,呆愣半天,说:“你从哪来的?”
他居然试图和狗狗交流,陆封覃觉得可爱,忍不住握拳抵在唇边压住要飞起的嘴角。
迟年在陆封覃和狗之间看了几个来回,不懂陆封覃的意思。
“朋友弃养了,你给它起个名字吧。”陆封覃找着拙劣的借口,眼神飘向别处。
像是能听懂他的话,金毛抬头看着迟年,发出一声可怜的哼唧。
迟年行动滞缓地摸了摸狗狗的头,它立马竖起耳朵咧开嘴笑,迟年眼睛一动,微微抿起唇角。
见迟年和狗狗有了互动,陆封覃心里胀满,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握着狗狗的前爪放在迟年的掌心,目光垂下去,问迟年:“开心吗?”
狗狗看着迟年,伸着舌头哈气,替迟年表达开心。
动物有最淳朴的天性,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人类的时候,像一个真诚的小孩,让人无法弃之不顾。
迟年捏了捏金毛的爪子,始终没说话,陆封覃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迟年脸上,垂下头的视角让迟年看起来柔和了几分,暖色的落地灯打在他的侧脸,眨眼时微微翘起的浓密睫毛扫在陆封覃的心尖。
他看得着了迷,入了神。
“乖乖。”迟年张口。
陆封覃陡然回神,脸一热,以为在叫自己。
迟年揉了揉金毛的头,又叫了一声乖乖,他的神情太过温柔,陆封覃突然有点吃味,找事地说:“它是男的。”
迟年抬眼瞥了陆封覃一眼,陆封覃立马改口:“好,就叫乖乖。”
养宠物有效果,但是效果太好了,乖乖甚至睡在迟年的旁边,彻底没了陆封覃的位置,陆封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夜里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琢磨怎么把乖乖挤出去,越想越气,怨气快飘出三里地。
隔天晚上他在楼下露台开电话会议的时候,看见保姆在给乖乖倒狗粮,乖乖在旁边转来转去跟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一样,陆封覃心生一计,挂了电话之后过去一口气给乖乖开了三个罐头,然后看着兴奋的乖乖闷头干饭,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进了迟年房间,关上门。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地灯,迟年仰在躺椅上带着眼罩外放一部纪录片,听见声音他以为是乖乖进来了,手伸出椅子,摊开掌心。
暖色调的灯光柔柔地落在他身上,搭在扶手上的手腕伶仃细瘦,指节修长好看。
陆封覃踩着毛绒地毯,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将手放在迟年舒展的掌心,像乖乖平时那样。
触感奇怪,迟年倏地收回手,摘下眼罩,看见站在面前的是陆封覃。
陆封覃回来还忙着未完成的工作,衬衫解了两颗扣子,袖口挽到小臂,他俯下身时肩背的肌肉微微鼓起,目光在镜片后变得晦涩。
他快靠近,迟年无处可躲,动作先于大脑,迟年抬起一条腿,脚蹬在陆封覃的胸口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