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仙台上发生的事,龙吉一无所知。
她一介掌管姻缘的小仙,并不爱凑热闹,每日睡到自然醒,不过就是坐在姻缘树上吹吹风晒晒太阳看看话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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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来的两尊大神,惊得龙吉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
她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不知凤、凤上神有?贵干?”
以及跟在凤习徽身旁的容凌,龙吉没敢打招呼。
不是说容上仙犯事被关起来了吗?怎么看起来又跟没事人似的。
对了!
龙吉又想起来二人的姻缘牌还挂在树上呢,该不会是为这事而来吧?
果不其然,凤上神没有答应她,倒是容凌先开口了:“我二人的姻缘牌,可在你这儿?”
“在、在的。”龙吉忙点头,“不知容上仙有?贵干?”
“来解除婚契。”
容凌说得轻飘飘的,龙吉却隐约感觉到,眼前凤上神的气息,似乎狠狠向下一沉。
龙吉觉得自己无意间,似乎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咽了咽口水:“二位稍等,小仙这就去把?们的姻缘牌取下来。”
仙族解除婚契的方式很简单,无需什么繁琐的和离书,也不必什么?术,只需捏碎那枚?着自己名字的姻缘牌,二人之间的婚契,就自然而然地断开。
来去自由,再便捷不过。
龙吉将姻缘牌交到容凌手中,见眼前形式不对,忙准备开溜:“二位大驾光临,小仙有失远迎,这就去沏壶热茶,来招待二位。”
说罢,她便脚下抹油,不见了踪影。
容凌垂眸,将?着凤习徽名姓的那枚木牌,递到她手中。
接过木牌时,凤习徽的指尖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
她指尖是前所未有的凉意,不觉传到容凌心口。
容凌垂眸,状若无事,掌心运转法?,就要将这方木牌捏碎。
“容凌……”凤习徽再次出声,打断她的动作。
她清冷双眸中覆上别样的色彩,似乎执意要从容凌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容凌被她看得心焦火燎,嘴上无论如?也不肯承认:“凤上神若无正事要说,就不必拖延时间。”
说着,她手上一用力,将掌心的木牌捏个稀碎。
与此同时,容凌能够?受到凤习徽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黯下去,她扬起头,任之间的木屑随风吹走:“凤上神,该你了。”
在幻境的那些日子,容凌从凡人那儿学会了道理
当一个人用硬币正反面来决定选择,抛出硬币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已有答案。
实际上,从自己答应凤习徽最后一个幻境的赌约时,答案已不言而喻。
倘若她当真对凤习徽无情,又?必走进这个赌约?
只是这情之间,实在牵扯了太多。
若容凌当真承认,自此与凤习徽长相厮守,又如?对得起自己在斩仙台上差点遭受的苦难。
她咽不下这口气,不愿粉饰太平,与凤习徽重新来过。
反正神仙都是与天同寿,日子长了,总会淡忘的。
?必像凡人一样,为了区区一个情字要死要活。
凤习徽抿唇,没有再多言,垂眸看向指间的木牌。
这只手,曾执剑庇护六界,曾与妖魔站得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