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原本默不作声的钟书意动作顿,像是根本没听见二人在说什么。

突然被提起,她笑容有些勉强,从喉咙里挤出点声音:“娘,阿凌,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这是容太太花重金请来的大夫的治疗效果,钟书意虽不似常人那般能够流畅说话,但也终于不用再比划手语。

她的嗓音因为太久没有用过,并非女儿家的清脆婉转,而是有些涩哑。

容家多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钟书意的吃穿用度都和容凌样,却养不出容凌自幼骨子里带出来的目中无物。

容太太摇摇头:“你呀,要是有人家书意半懂事就好了,她每天陪着我种花,教我练字,哪像你,好不容易得空,放下碗就往外跑。”

容凌垂眸,拿手帕擦了擦嘴:“我吃饱了,会儿出去和简伯均看电影,妈你要不要我顺便给你带些点心回来?”

“不要!”容太太气得口回绝。

.

容凌和简伯均到影院的时候,还有会儿才放映影片。

她在场外的座椅上候着,简伯均过去给两人买汽水喝。

影院里人来人往,容凌随意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翻看随手在门口买的报纸。

这报上每页的内容都让人眉头不展,日军驻扎北平城外数月,关东军,伪蒙军,伪保安队,三面临敌……

容凌看得心情沉重,面前却陡然传来道戏谑的男声:“这不是容小姐吗?真是好久不见。”

容凌拿报纸的手僵,花费好大力气才让自己抬起头,脸上挤出丝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少爷,的确好久不见。”

金树良指间夹着根烟,极为畅意地吞云吐雾:“在下还以为上次不小心冒犯了容小姐,你再不会到我这小影院来,听说贵兄去世多日,还望容小姐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