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稷及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回怀中,湿润的唇却始终未与她分离,继续同她纠缠着厮磨着。直到她真的用了狠劲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甜腥的气息萦绕在口腔内,他才松开了手,哑声问:“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抗拒我吻你??”
“没有。”孟琬别开脸。
她嘴上否认,可身体上的回避却是真实的。
谢玄稷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掉转头来,冷笑着问:“你?觉得同我亲吻很恶心吗?”
孟琬听他把话?说得这样?尖锐,亦冷着脸回道:“是,所以呢?”
她说完这句话?,望着他逐渐变得赤红的双目,便知道今晚的月亮是不必看?了。
他没有如愿得到这个的吻,自然?会要她在别的地方偿还回来。很快她便被他横抱起来扔在了床榻上,一把扯去衣衫,周身被他粗砺的手掌搓成了愈加浓重的红,随后手指从?水淋淋的罅隙间缓缓探入,激得她不自觉哆嗦了好?几下。
“这时候便不觉得恶心了?”谢玄稷问。
孟琬莹白的肌肤像被浸在了酒里,缓缓沁出了红,面上燃烧着飞霞,在快意的鞭笞下发出婉转的哼吟。
谢玄稷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冷笑道:“不仅不会觉得恶心,还会求着我给你?。”
完整的话?语被他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尾音:“不,昀廷,你?放开我,我……我不要了。”
可他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竹青色的床单上顷刻间便被印出了一团又一团湿漉漉的暗色。
他不怀好?意地挺了一下,“你?要的,而且还很喜欢。”
见她眉尖微蹙,又笑着问:“怎么跟水做的一样??”
“闭嘴!”
她咬了咬牙,手臂虚虚攀到他的肩膀上,由他抱坐起来。
孟琬只觉得自己被陡然?抛到了半空中,眼前的光线时明时暗,连带着她的思绪也?时而昏沉,时而清醒。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一点点酸麻感逐渐扩散到了全身,一阵难以言说的紧绷感直冲向头顶。
一道一道的白光从?眼前闪过,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良久,孟琬疲乏地伏在床榻上,眼中的酸意许久都没有消退。
她的脸离他的胸口很近,双眸紧闭着,听觉在静谧的夜里被无限放大。除却水流拍打在岸上的声响,他一声比一声重的心跳夹杂着愈加粗重的呼吸声,流入耳中,亦格外清晰。
复睁开眼时,孟琬不觉有些恍惚。
眼前这轮明月已经不是前世的明月了。
它像一滴泪珠悬在苍凉的夜幕里,迟迟落不下来。
谢玄稷端坐在自己身旁,极其拘束地挺直背脊,避免了任何可能冒犯她的身体触碰。
她抬起头来,看?着谢玄稷眸中倒映的自己的影子,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许久,他眼波中的影子被垂下的眼睑打散了。
又不知到过了多久,孟琬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
孟琬倾过身去,又凑近了他几分。
他的睡颜还算是沉静。
眉宇间似乎有些许愁容,鸦青色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脸庞,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殿下,”孟琬轻轻唤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树梢上的阵阵蝉鸣。
“昀廷。”孟琬又唤了一声。
喝醉酒的人仍旧闭着双眼,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确认了他尚在熟睡,她终于是也?阖上了双眸。踌躇了须臾,终于倾下身去,蜻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