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孟琬垂首避开他的目光。

这不是客套话。

在这一点上,她是相信谢玄稷的。

谢玄稷上辈子虽然和她有过无数次粗暴的欢爱,她也无数次在与他的纠缠中被折腾得濒临崩溃,哭着低骂他混蛋。可其实?不论他将?多少花样使在她身上,归根结底都是得了她的默许的,并没有真的勉强过她。

他极重自己的尊严,大约也不会在说出这些话之后?,再与她有像先前那样暧昧的举动吧。

这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这些天以来,孟琬一直没有怎么休息。谢玄稷离开后?,身上紧绷的弦乍然松懈下来,她觉得困倦异常,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碧云还记挂着谢玄稷的吩咐,问孟琬要不要吃点酥酪垫垫肚子。

孟琬摇了摇头,嘱咐碧云一会儿关好门,别放旁人进来。

这个旁人一听便知指的是谢玄稷。

碧云又摸不着头脑了。

他们?方才分明?还是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怎么现下又骤然冷了下来?

碧云满腹疑惑地应了声“是”,回头看向门外,欲言又止。

孟琬倦然道:“你也陪我熬了许多天了,去歇息吧。”

碧云最后?还是没有多嘴去问孟琬谢玄稷为什么去了书房,他们?之间又闹了什么别扭,一言不发地服侍完孟琬洗漱,吹灭了灯,便关上门离开了。

这一觉孟琬睡得格外漫长。

走马灯似的又将?前世迢迢长路又重走了一遍。

从?尚在闺中的少女到临朝称制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