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侧,孟琬咬紧牙关,也将手?探入衾下,握住他黏腻的指尖,先?将他的手?制住,这才沉下声去反驳姚植:“姚大人先?前认定蝗灾是上天降旨,斥我失德,还?不?许我派人前去捕杀,说如此就是和上天做对。我记得姚大人当时?还?说只要我下了?罪己诏,向天下人承认自己失德,不?必劳动地方,蝗灾自然能够平息。一个朝廷命官口?中说着这样不?经的论调,可谓是荒唐至极!”

她正聚精会神地斥责着姚植,身下忽然一凉。她下意识扣住了?他的肩膀,不?许他再作乱,可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带着潮意的地方,她只觉得有万千蚂蚁在自己身上啃噬着。

但孟琬还?是克制着,竭力让呼吸显得平稳,缓声接着说道:“若非摄政王执意要求地方捕杀蝗虫,情况恐怕还?会更加严重。姚大人非但不?遵照旨意行事,更纠集了?一群人妨碍地方灭蝗,实在是其心可诛!况且,若我没有记错,姚大人的挚友也在河内做地方官。姚大人觉得我失德,他有德,那蝗虫怎么不?绕开他的地界到别处去,反而偏偏他的治下蝗虫越来越多??”

姚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谢玄稷闷闷笑了?两声,调侃道:“看来你这牙尖嘴利也不?全然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那还?真得奖励奖励你。”

孟琬生怕他乱来,又是用?力推搡了?他两下。

不?过他这回倒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在洁净无瑕的画布上留下排排齿印,晕染出深深浅浅的红。

姚植虽说在这一件事上落了?下风,可他有的是谴责孟琬的说辞,他很快又搬出谢玄稷说事。那些大伯子和弟媳不?避嫌的话,孟琬耳朵都已经听起老茧了?。她懒得搭理姚植,只懒洋洋地一边抚着谢玄稷的后脑让他轻点,一边敷衍地“嗯”了?一声。

姚植愤然道:“太后,就便是你与?摄政王并无私情。他这般频繁出入内宫,倒要叫天下人怎么看?唯有太后娘娘不?再过问?外朝政事,才可断绝与?摄政王的往来。”

染了?蔻丹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谢玄稷却是没出声,又十分耐心地在白瓷上留下了?一点又一点深红色的梅花,有几点颜色有些淡。不?过不?要紧,再过几日应当会变成青紫色。

孟琬抽痛地吸了?一口?凉气,待到从飘摇的风雨中落下,才哑声说道:“可摄政王终归是陛下的亚父,还?是时?常需要进宫探望陛下的,免不?了?会碰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姚植见?她竟是这般油盐不?进,情绪骤然变得十分激动,抬高了?音量,哀痛道:“太后娘娘,先?太后和先?帝对你不?薄,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先?帝吗!”

闻言,孟琬顿感大事不?妙。

不?是因为?惧怕姚植,而是她知道“先?帝”这个词一出,决计会踩到一个人尾巴。

她慌忙低下头,果然看见?了?下方传来森森的冷意。她眸中的水雾愈浓,湿滑的皮肤上也附着了?一层潮湿的汗意。她连忙冲他摇了?摇头,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祈求。

别乱来。

他却轻蔑地笑了?一声,低哑道:“放心,你的先?帝看不?见?,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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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慎,孟琬竟叫出了?声。

她看见?姚植震惊地抬起了?头,浑身因颤抖剧烈地晃动起来。

她只好又咬着牙,淡笑着解释道:“不?慎磕碰到了?头,让姚大人见?笑了?。”

她腿脚不?住痉挛,挣扎着想要将膝盖拢上。

可他实在是太懂得怎样去取悦她,从吐气到嘬弄,快意像波纹一样一个涟漪接着一个涟漪,却始终是连绵不?绝的,稍有猛烈的浪头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