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周府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冯九的脸都还是气得涨红,“她?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
谢玄稷冷笑道:“她?要去照顾她?受了?伤的夫君,咱们于情?于理都没法拦着不是?”
冯九瘪着嘴抱怨道:“这周夫人简直跟个泥鳅似的,说话滑溜溜的,白费了?咱们一个下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沉默了?许久的孟琬突然插言道:“这话从何说起?”
谢玄稷问:“你留意到她?头上的珠饰不曾?”
孟琬以为谢玄稷是指她?打扮得太过精细,便道:“许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谊淡漠,所以她?不曾表现得十分伤心,这倒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不是说这个,”谢玄稷从佩囊里拿出了?一颗淡绿色的珍珠,“这是我那日在那张生?家中看到的。”
“殿下的意思是……”
“我前些日子恰好在首饰铺子里看见过这样一套孔雀绿的珍珠饰品,当时觉得这颜色颇为稀罕,便记住它的样式。”
冯九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看成色好像的确有点像。”
孟琬眉头紧皱道:“这天?下的珍珠都长一个样子,便是绿珍珠罕见,你怎么就能断定它就是从周夫人头上掉下来?的?”
“我这么说自有我的道理。”
但至于是什么道理,谢玄稷又?就是不肯和?孟琬说。
孟琬在这上头吃了?瘪,便忍不住揶揄道:“殿下怎么还去逛起首饰铺子了??”
“自然是去买首饰送给我的心上人了?。”
“心上人?”
“怎么,只?许你喜欢卫淇,不许我有心上人?”
心虚
这一来一回间?, 冯九可算是听出些门道了。
怪不得自家王爷日日睡在书房,今早还向自己打听?那卫淇的事。
原来是发现了王妃心有所属,两个人正同床异梦呢。
可?王爷的首饰分明就是买来送给王妃的, 怎么?平白无故又冒出了个心上人出来。难不?成是礼物没?送出去,还想着靠这么蹩脚的方?式在王妃面前扳回一局?
那王爷这夫君当得可?真够憋屈的。
冯九正腹诽着,谢玄稷警告的眼神就向他投射过来。
他这下?可?不?敢再在心里啰里八嗦了, 赶紧冲着谢玄稷点了点头, 一路上也没?敢说什么?拆台的话。不?用谢玄稷教, 就熟练地和他打起了配合, 一惊一乍道:“殿下?说的可?是祝姑娘?”
谢玄稷不?置一言,半晌才?道:“嗯。”
“小的没?有想到殿下?和祝姑娘竟然?还有联系,果真青梅竹马的情?分就是不?一样,从前很多人都说她和殿下?……”冯九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又看了一眼孟琬,立刻做出失言懊悔的神情?,捂住了嘴。
安静了没?一会儿,见孟琬没?给他什么?眼色,又只得做出憋不?住非要问出口的样子,看向谢玄稷道:“小的记得前几日是那祝姑娘的生辰吧?”
谢玄稷没?他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又是“嗯”了一声。
“哎呀, 那祝姑娘可?是最喜欢珍珠做的步摇了, 怪不?得殿下?买那支玉兔簪子呢。”
谢玄稷这边不?舍得多说一个字, 冯九一个人在旁边演独角戏也演得没?劲,觉得找补得差不?多了,索性闭上了嘴, 悄悄观察孟琬的神情?。
不?过孟琬好像始终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没?有就着这个话头追问下?去, 只一回府就推说身体不?适,回屋歇息去了。
待孟琬走远了,冯九立刻问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