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夜发?生?的事情?过于超出自己?的认知。
他原本十分确认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可一夜过去,记忆变得模糊之后,他又?忽然没有那么确定了?。
“没什么,许是我听岔了?。”
冯九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家王爷究竟是在说什么。
孟琬睡到将近晌午才醒,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昏沉沉的,嘴唇还无缘无故破了?皮。
她?记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原来?只?是一场梦,似乎还是一段不太让她?愉悦的回忆。
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她?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孟琬晕乎乎地走出卧房,正?看到谢玄稷一身朱袍,穿戴整齐,似乎是要出门?。
她?笑着走上前,问候道:“殿下这是要去哪?”
她?也没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可谢玄稷看她?走上前,却是后退了?一步,像是在刻意躲她?似的。
孟琬装作没有留意到他异常的反应,又?面带微笑地问了?一遍:“殿下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谢玄稷板着脸道,“今日我要去那周遥家中问话。”
“妾可以同殿下一起去吗?”
谢玄稷这回却是一改之前待她?宽容的态度,拒绝道:“这不大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这是公务,闲杂人等不便插手。”
谢玄稷不再多做解释,径直向门?口走去。
“谢玄稷,”孟琬一点也不客气地直呼了?他的大名,等他步子被叫停之后,语气马上又?变得委屈起来?,“你总是疑心我包庇谁,可你仔细想想,我先前除了?提醒你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之外,真正?说过什么替谁遮掩或者是偏袒任何人的话吗?”
谢玄稷一时语塞。
偏偏冯九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听孟琬的语气好像都快哭了?,马上就站到孟琬这边说谢玄稷的不是,“殿下,你怎么能对王妃这么凶呢?”
“冯九,你是不是昨天?的骂还没挨够?”
“殿下骂我我也要说,殿下你总不能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把气撒在王妃身上。”
“你胡说些什么呢。”
谢玄稷心里原本就是乱糟糟的,看着孟琬一副受了?欺负,泫然欲泣的样子,更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的确,孟琬从头至尾不过只?是向他提出一些合乎常理的质疑,并未真的误导过他什么。
或许是他在卫淇的事情?上过于敏感,才会觉得她?是在有意偏帮卫淇。
谢玄稷想到这,最后还是松了?口:“你想去就去吧。”
谁想话音一落,孟琬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一点也不见外地跳到马车里,将轿帘放下,将头从窗户探出去,眨了?眨眼道:“殿下要是不想和?我同路,那就自己?乘一匹马吧。”
谢玄稷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又?着了?孟琬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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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遥虽也不是京城人,也需在京城租房居住,但周家与张家实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光景。从正?门?到会客的凉亭走了?将近一刻钟,那亭台水榭,花鸟虫草比相王府还要精致些。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周遥的夫人。
才看到周夫人的第一眼,谢玄稷便觉得有些怪异。
换成寻常的妇人,知道自己?的夫君出了?这样的事情?,总是要追问一下案件的进展。若知道凶手,更是要痛骂几?句凶手,再抱怨抱怨自己?何其命苦。
可周夫人的态度却是冷淡得很,不但照旧装扮得十分绮丽,满头珠翠,脸上并无半点哀色,回答起谢玄稷的问题来?也是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