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稷冷道:“徐大人,对待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的手段。你要是想做个君子,只怕会被这些小人牵着鼻子走。”
语毕,剑锋一挑,宁王鬓间的一大绺头发?便?被齐齐斩了下来。
谢玄恪脸色煞白,颤着双腿,手心里全是汗。直到谢玄稷将长剑稍稍往回收了几分,他才稳住了步伐,怒目圆睁道:“相王,你究竟想做什么!”
“大哥还不打算和臣弟说实话吗?”
“你这般刑讯逼供,就算我?为你所迫写了一份口供呈到御前。到时父皇追究起来,你便?不怕他降旨责怪吗?”
“大哥说笑了,我?又不曾损伤大哥身体分毫,何来刑讯逼供?”
说着又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哥这么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倒是成全了京城那?个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借我?的手了结了你的性命。”
宝剑仍旧还悬在谢玄恪的脖颈上,说不忌惮,那?都是假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转了态度,声音顷刻间软了下去,“你既知道是成王所为,又何必来为难我??等你回到京中,你自去问他便?是了。得罪你是个死,得罪他也是个死。左右两?边不讨好,我?又何必去捞一个骑墙的名声?”
谢玄稷笑道:“我?自然知道此事?是成王指使,也不会真让你去御前指认成王。只是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要请教一下大哥,还望大哥不要同臣弟隐瞒。”
“你想问什么?”谢玄恪目光向?下瞟了瞟那?迟迟没有?被收回去的利剑,试探道,“我?告诉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谢玄稷将宝剑收回剑鞘,转过?身去望向?徐尧说道:“那?便?将宁王直接放了吧。”
徐尧心领神会,含笑道:“宁王殿下既然不肯承认自己的罪状,下官自然也是无权将殿下收监关押。只是这衙门前集结了许多?老百姓,各个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听说临县的县官大人便?是因为贪污了赈灾的粮食,一出衙门就被一群百姓扑上来,剁成了肉酱。倘若这连池县的老百姓知晓了灾银也有?许多?进了宁王殿下的腰包,到时一拥而上,混乱中不慎伤了宁王殿下……”
谢玄稷觑了徐尧一眼,附和着问道:“徐大人,以你常年断案的经验。如若真出了这样?的事?,这凶手可能查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尧顺着谢玄稷的意思微笑着摇了摇头,“下官无能。”
谢玄稷一指旁边的差役,“如此,便?好生将宁王殿下送出衙门吧。”
“谢玄稷!”谢玄恪面目狰狞地怒吼道。
“还愣着做什么?”谢玄稷一脸云淡风轻,“记得,要带宁王殿下走正门。”
话音才落下,差役便?一拥而上,押解着宁王就要向?外走。
“等等!”谢玄恪终于慌了神,挣扎着想要将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拨开,“你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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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稷挥手示意差役松开谢玄恪,冷森森地问道:“大哥,你可想清楚了?”
这回不用谢玄稷多?说,谢玄恪便?向?他主动递上了投名状,急急道:“三弟,我?手中有?一些礼单。”
“哦?”谢玄稷止住脚步,“给成王的?”
“成王与贵妃做事?向?来谨慎,便?是有?什么好处也不会经过?自己的手,”谢玄恪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些礼单是给中书令裴知行的,上面详细记录了他近年来收受贿赂的情?况。倘若这件东西公诸于世?,只怕就算是陛下有?心回护裴知行,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那?些礼单现在何处?”
“那?样?的东西我?怎么会随身携带,自然是在京城的家中。”
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