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吗?”
孟琬照实回答道:“上辈子我跟在郑氏和谢玄翊身边的时候,他们还不?是现在这般穷奢极欲,恣行无忌的模样。”
她敛眸道:“又或许是他们在我面前藏得太深,将我也哄了过去。”
“那时我只觉得你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杀死自己的亲生弟弟,手段实在过于残忍。而我当年受郑氏恩惠,自当尽心竭力辅佐新帝。有时候,也不?得不?做一些有违本心的事情?。”
她停顿了许久,复睁开眼道:“而今亲眼看着成王与郑氏做下这样多的恶事,我实在没有办法装作耳聋眼瞎,继续为他们所用。这些年来,大齐国库亏空,民生凋敝,和成王母子玩弄权术,媚上欺下脱不?了干系。我同?你一样,亦不?愿意让这大好河山落入他们母子手中。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这样的解释能够让谢玄稷信服,却并没有让他胸中积蓄的愁绪得到抒解。
良久,他嗤笑一声,旋即开口问道:“所以你这辈子忽然发觉我原来也算是个?好人,这才想掉转头来想要辅佐我,是吗?”
孟琬面容平静道:“比起成王,你更?合适当大齐的君主。”
“好,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你。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深明大义,还是那么……没有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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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首望着铜镜里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只觉得他们方?才那段对话是说不?出的吊诡。他又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孟琬,“所以你是想做本王的谋士?”
不?等?孟琬回答,他又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事成之后你想向本王要一些什么封赏呢?给你母族加官晋爵?让你当皇后?还是……留你的心上人一命?”
“我要你手中一半的权柄。”孟琬仰起头与他对视,似赌气般将“一半”二字咬得极重。
不?想谢玄稷只是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好”,随后便率先移开了和她交叠目光。
孟琬没想到谢玄稷竟会这般不?假思索地答允自己这样过分的条件,不?免有些错愕。
他不?是恨透了自己吗?
那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谢玄稷冷冰冰道:“那此事便这么了了,往后我便是你的主君,你做我的谋士。事成之后,我自不?会亏待于你。除此之外?,你我之间再无别的关?系。如此,你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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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谢玄稷“噌”地站起身来,抓起床褥上的衣袍草草裹在身上。他背朝着孟琬整理好了衣袍,才转过身去,却仍见孟琬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也没动。
谢玄稷问:“是要本王将这个?房间让给你吗?”
“不?是,”孟琬不?尴不?尬道,“你昨日?将我的衣带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