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这才低头退下。
孟琬感慨道:“成王殿下待良娣果真?是极好。”
这回倒换成晁月浓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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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琬不疾不徐道:“良娣适才不慎落水,可把嫂嫂我吓坏了,原本是不该来叨扰良娣养病的。只是转念一想,许多话我还不曾与良娣说?清楚,良娣记挂着那件烦心事,恐怕也是难以安寝吧。”
“妾身还是那句话,妾身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成王殿下的事情。”
晁月浓将孟琬未说?完的话打断。
孟琬微微一笑,“今日在御花园我同良娣说?的那些话,我未曾泄露给成王殿下和贵妃娘娘半个字,日后也不打算向他们提起。”
晁月浓道:“可娘娘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妾身。”
“不错 ,”孟琬回答得果断,“我确有一事要请良娣相助。”
晁月浓抬眸,“王妃娘娘不妨先说?说?是何?事?妾身说?过,此事……”
“此事绝不会有损成王殿下,还能替良娣报昔日之仇。事成之后,我定会守口如瓶,不将御花园之事泄露给成王殿下半个字,《丹枫图》一事,良娣落水一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良娣要不要同我做这笔交易?”
“娘娘要妾身办什么事,不妨直说?。”
孟琬也不再同她兜圈子,直入主题道:“良娣可认识玉婵玉娘子?”
晁月浓一怔,“娘娘怎的与我打听这个人?”
玉婵是红袖招的头牌娘子,不但长得明艳动人,而且弹得一手好箜篌。琴声犹如昆山玉碎,香兰泣露,在京中名噪一时。不但文人墨客对其?十分倾慕,权贵子弟也不惜一掷千金,只求一睹芳容。
玉婵本就性子倨傲,又与诸多权臣亲贵交好。她若是有什么不想见的人,不想做的事,旁人是万万勉强不来的。
就说?宁王,仰慕玉娘子品貌已久,数次向那红袖招递了名帖进去。可玉婵嫌弃宁王相貌丑陋,性格粗鄙,无?论宁王送了多少奇珍异宝到她阁中,她都原数奉还回去,还寻了许多理由推脱不见。
宁王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也因?此恼羞成怒,纠集了一群地痞流氓到红袖招闹事。见玉婵的闲情居房门禁闭,不顾老?鸨的阻拦,指挥着手下就要砸门。
里头的人听到宁王在外?面叫门的动静,推门而出。宁王朝着那人就是破口大骂,一句骂得比一句粗鄙。吓得旁边的老?鸨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浑身哆嗦着不敢出声。
那人就这么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听他骂人。
宁王骂得痛快了,又指着手下人,吩咐道:“你们给本王砸!”
那人仍旧一言不发,只轻轻咳嗽了一声。
宁王顿时觉得这声音十分眼熟,定睛一看,却?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小杜子。
他当即吓得屁滚尿流,连连向那小杜子作了好几个揖,却?不敢出声。他偷偷往闲情居的门缝里瞥了一眼,里头的皇帝似乎也没有要出来找他算账的意思。他干脆趁着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掉底抹油,落荒而逃。
经此一事,宁王再也不敢到红袖招招惹那位玉娘子。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许多王公?大臣也知晓了就连当今圣上也是这位玉娘子的入幕之宾。虽仍有许多浪荡子对玉娘子的富贵温柔乡心驰神往,可更多人担心亲近这位皇帝的女人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对皇帝敬而远之。
玉娘子的闲情居倏然冷落了下来,红袖招后来索性连玉娘子的牌子也不挂了。
年轻女孩子如同花朵似的,一簇一簇地开?。
很快,玉婵便?被那群纨绔子弟抛诸脑后。
近来玉娘子的名字被人频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