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冯九应了一声,掉头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殿下,小的还有一桩事要想殿下禀告。”

“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有关穆利可汗的死因。”

谢玄稷神情肃然,“细细道来。”

“殿下知道是何人邀那穆利可汗去知春巷的吗?”

“谁?”

“宁王殿下。”

“竟然是他,”谢玄稷沉吟道,“他与?成?王关系匪浅,看来穆利可汗的死和成?王他们脱不了干系。”

“小的顺着宁王殿下往下查,又?查到了另一桩稀罕事。他与?那晁内人……哦不,晁良娣,似乎往来十分密切。”

谢玄稷不解道:“这晁月浓先前?虽是宁王的舞姬,可宁王不是说把她献给成?王之后,就?和她没什么交集了吗?”

冯九不置可否,却问了一个于此毫不相干的问题:“殿下可还记得会真观刺杀一事?”

“那是自?然,”谢玄稷道,“郑氏贼喊捉贼,借此事构陷廖将军,实在是无耻之至。怎么,难道此事也与?宁王有关?”

“应该说与?宁王和晁月浓有关。”

假象

闻言, 谢玄稷容色陡然一变,难以置信道?:“安排郑弘在会真观行刺的事,郑氏不便直接出面, 让宁王代劳却也在情理之中。可晁月浓不过是含章宫的一个?小宫女,又不得郑氏喜爱,郑氏怎会将这样重大的事情交给她和宁王?难不成郑氏与晁月浓不和, 只是她二人在我们跟前做的一场戏?”

“小人倒不这么认为?, ”冯九若有所思道?, “殿下, 小人近来忽然觉得……我们是不是在许多事情上都太过先入为主,将所有的恶行都算在了郑氏头上?,反倒将路走偏了。”

谢玄稷沉默片刻,颔首道:“你接着说。”

冯九继续道:“郑氏固然可恨, 可倘若我们一味紧盯着郑氏,只怕无益于查清真相。小人总觉得这朝堂之中,应该还有第三股势力。”

“你是说宁王?”

“不错,虽说宁王与成王交好,可你我也是知道?成王的脾气的。他与成王同为?庶出,他还是长子, 从前是为?遏制我们相王府的势力, 二人才抱团取暖。可眼瞧着成王的风头一日日的盖过了他, 以他这样倨傲的性子, 又怎么甘心?屈居于人下?”

这个?解释有几分道?理。

可谢玄稷仍有些?地方不大?能想通,皱着眉头道?:“可宁王的生母不得陛下宠爱,他自己既无政绩, 又无军功,只占了一个?皇长子的虚名, 手中并无争夺储位的筹码。他去算计成王,当真会比辅佐成王夺位于自身更加有利吗?”

“小人也觉得十分困惑,”冯九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过像宁王这样的人,咱们也不能用看寻常人的眼光看待他。或许周围溜须拍马的人太多,让他志得意满,也难保不会生出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