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琬发觉同皇后说话,比同皇帝说话还要累上许多。皇帝脾气虽不好,可一喜一怒都?写在脸上,还能揣度着他的心思,避开他发作的时候。
可皇后这般波澜不惊,心如止水,确实让人永远没有办法看透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办法和她?有什?么?亲密的联结。
两人在椒房殿坐了?一会儿,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皇后就?向二人下了?逐客令,说是身上困乏,想要歇息了?。
孟琬想到皇后才起?身没多久,又多问?了?一句:“母后当真没有不舒服吗?”
“躲懒罢了?,”皇后笑了?笑,“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语毕,由几个宫人搀扶着进了?内殿。
孟琬和谢玄稷也只得告退。
一边走着,孟琬一边出言宽慰谢玄稷:“我瞧着母后方才气色不错,父皇应当是嘱咐了?太医仔细为她?调理身体。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们往后多进宫来探望母后也就?是了?。”
谢玄稷眼神平静无波,只挽着孟琬的手默默往前走着。
往回走到含章宫附近,却见一个小黄门?疾步走来,到二人跟前时,脚步一顿,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这是什?么?意思?”谢玄稷不悦道。
“传陛下口谕,将相王妃带到昭罪司听候审问?。”
谢玄稷剑眉冷竖,“什?么?意思?”
孟琬倒比他平静许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已然料到,他们这一离开,郑贵妃定然会趁着这个机会在御前说些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她?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不利于她?的证据。
送到晁月浓手里的东西,分明?都?是太医验过?的,到底哪里可以供他们做文章呢?
小黄门?躬身答道:“太医已经将晁良娣今日碰触过?的东西一一验过?了?,是先前送到相王府的东西里沾上了?麝香。”
“什?么?东西?”孟琬懒得听他卖关子。
“是成王殿下送去给娘娘看的那幅《丹枫图》。”
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