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此举只是为了给齐军造一些?声势,增加更多筹码,等到阿矢勒到达雁州之?后,再彻底击溃他们的意志。

可还未等阿矢勒从北燕赶到雁州,北军将领就经受不住这样长久的围困,打开城门?向齐国投降。

齐军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雁州,大获全胜。

此战告捷之?后,孟琬在?军营之?中忍不住夸赞谢玄稷他们几个人用兵如神。谢玄稷嘴上谦虚地说着“哪里哪里”,心?底却是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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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亦有些?不解:“阿矢勒不是说他就要?过来了吗?怎么从北燕到这,走了半个多月还没?走到?”

谢玄稷笑道:“这还不简单,如果乌热被推下汗位,阿矢勒极有希望能够当上北壬的新可汗。可要?是他出现?在?齐国的军营之?中,替我们说服雁州的守将投降,恐怕日后会有许多非议。所以他只想让我们借他的名义消磨北军的士气,并不打算直接出面做这件事。”

“阿矢勒这事儿?做得有些?不地道。”孟琬抱怨。

说话间,阿矢勒的手下突然在?帐外求见。

谢玄稷立刻把人请了进来。

那人解释道,阿矢勒因为王庭出了一些?变故,率先回到了王庭,托他将一样东西转交给谢玄稷和孟琬。

说罢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

正是阿矢勒先前同?他们提到的,装有与中原人往来信件的那只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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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盒看着极不?起?眼, 没有任何花哨的纹饰。盒子边缘磨损严重,表面布满了细微的划痕和斑驳的锈迹。盒盖与盒身严丝合缝,想?要寻个空隙用小?刀把盒子撬开, 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几位将?军也尝试着用蛮力将?锁扣劈开,却也没有办法撼动那盒子分毫。众人皆是无奈地摇头叹息,商量了许久, 决定将东西带回京中再行处置。

风尘仆仆地赶了月余的路, 才回到王府, 谢玄稷便嘱咐冯九去寻个开锁匠来, 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

孟琬先行回屋沐浴更衣。

趴在水雾氤氲的浴桶一桶之中,孟琬细致地洗去身上的尘污,脸颊被蒸得白里?透红。她舀了一勺热水浇在肩上,身后卒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孟琬警惕地回过头。

谢玄稷似笑非笑地走到浴桶前, 弯下腰在水中搅动了两?下。孟琬也不?甘示弱,立刻伸出手臂往脸上谢玄稷脸上弹了两?下。

谢玄稷连忙抬手去挡,却还是溅了一身的水。

“这么喜欢玩水,你要不?进来同我一起?洗吧?”孟琬双手搭在木桶上,歪着头眨了眨眼。

可?没想?到谢玄稷真是一只纸老虎,先撩拨的是他, 可?禁不?住孟琬撩拨回去的也是他。他看见孟琬故意在她跟前拨弄头发, 霎时间红了脸,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十?分通情达理地回道:“没事,你先洗,我一会儿再……”

“哥哥”孟琬双眼微微眯起?, 故意拖长了声音,“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我没有怕你。”谢玄稷一本正经?道。

孟琬故意蹙了蹙眉头, 委屈道:“那哥哥干嘛躲着我啊?”

“哥哥是不?喜欢我吗?”

“哥哥怎么不?敢看我啊?”

谢玄稷喉结滚动了几下,却也接不?上她这些调情的话,迅速转过身去,哑声道:“我先出去了。”

他倒退着往门外走,险些被凳子绊住,踉跄了几步,落荒而逃。

沐浴更衣后,二人先行到孟府向?父母请罪。所?幸二老见他们平安归来,又瞧着他们夫妻愈加恩爱,也就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只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