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郑贵妃拨弄了?两下花枝处垂坠的红果,淡道:“本宫平素在宫里也没什么可消遣的,也只能摆弄摆弄花草打发时光。若相王妃实在要谢我,等仗打完了?,便让你舅舅再去北地寻些上好的粉玉制成梅瓶作为酬谢吧。”
孟琬起身又施一礼,“多谢娘娘。”
“本宫瞧你在这坐着也拘谨,便不?留王妃在此久坐了?。”
“那妾就先告退了?。”
看?孟琬走?远,露薇才皱着眉头道:“娘娘,相王毕竟是孟氏的夫君,是她未来?的依靠。就算相王对孟氏舅舅一事袖手旁观,孟氏也不?至于因此倒向娘娘这边,为娘娘所用啊。”
“谁说本宫要孟氏为本宫所用了??”
“娘娘的意思?是……”
郑贵妃冷哼一声,“孟氏才来?见过本宫,她舅舅就被放出来?了?,你觉得谢玄稷会怎么想?”
“还是娘娘想得周全,只是若能借江临的事一并除去孟尚怀、孟珂和晏善渊,让相王的妻族皆成罪臣,这不?比只挑拨孟氏和相王的夫妻关系来?得彻底?”
郑贵妃接过露薇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冷道:“那便要去问谢玄恪那个蠢货了?,六郎让他去寻孟家?的把?柄,结果他罗织的那些个罪名,别让人?听了?笑掉大牙。《九州图志》,能定?江临什么罪?”
露薇静静听郑贵妃说完,又问:“那成王殿下那边一直上疏要求陛下严肃惩戒姚缇,娘娘是什么打算?”
“不?必管,”郑贵妃语带讥诮道,“他为了?不?娶那姚宣华,巴不?得赶紧和姚缇撇清关系。也好,姚缇做了?这样的事情,再娶他家?女?儿也于六郎名声有碍。如今还是得以边疆之事为重,六郎的婚事,之后再议吧。”
没过几天,刑部传来?消息,江临售卖禁物一事确是为人?诬告。刑部侍郎奏明皇帝,将人?无罪释放。
而孟珂和晏善渊虽未通敌,可亦犯了?守城不?力之罪。孟珂被褫衣杖三十,要他伤好之后再至前线戴罪立功。至于晏善渊,因为是文官,皇帝给他留了?一丝脸面,只罚俸一年,要他协同押送粮草。若雁州得以收复,便算功过相抵。否则,再另行治罪。
江临被从刑部放回来?之后,还没返家?,就哭天抢地跑到相王府,在孟琬面前哭得差点断了?气。
“琬儿啊,琬儿,你不?知道啊,你舅舅在刑部受了?多大的委屈,”江临捞起袖管,给孟琬展示他手上的伤痕,“邹樾那条成王的狗,想要屈打成招,让舅舅供出相王,什么刑都往舅舅身上用。可舅舅硬生生扛住了?,什么都没说。你一定?要告诉相王,让他记得舅舅的好啊。”
孟琬听他在这哭诉,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怒道:“你做下这样的事情,险些牵连到相王,你怎么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这、这……”江临瞪大眼,委屈道,“舅舅没有啊!”
“那刑部的人?为什么要抓你?”
江临道:“那是他们血口?喷人?!”
“怎么回事?”孟琬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舅舅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