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爹早死了,哪来的爹?”谢白石讥笑地看着他,手里耍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慢慢靠近刘权德,一面说,一面在他全身的要害之处比划着,“我喊你刘叔,是敬你作为长辈,既然刘叔你干长辈该干的事儿,那就别做人了!”话毕,之间谢白石手下一个用力就要往刘权德的心口刺去。

“还有!”刘权德头上冷汗直冒,紧闭着眼睛,豁出去了一般大声喊道。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刘权德试探着睁开眼,看到收起匕首坐回去的谢白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之间那谢白石脸上带着淡笑,看着他,说道:“既然刘叔这么识时务,那就有劳刘叔了。”说着将一个名册推了过去。

……

处理好漕运商会叛徒的事情,拿到花名册的谢白石,顶着正明亮的月光,回到了谢府的书房,看到伏在书案上熟睡的苏云川,动作一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腰就要把苏云川抱起来。

“处理好了?”苏云川职业性地很是警觉,见到是谢白石,揉了揉眼角开口。

谢白石将苏云川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熬红的眼睛,眉眼中全是温柔和心疼:“你不用等我的。”

“谁,谁等你了?”苏云川被谢白石的话弄得面红耳赤的,挣扎着就要下来。

“好好好,你小心。”谢白石怕弄到她,安安稳稳地把她放了下来。

苏云川掩饰性地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册扇了起来,还一边配合地解释道:“这,这天还有点热哈。”

看着苏云川毫不做作的表演痕迹,谢白石好笑地看着她,故作不解地回问:“是吗?可是今日已经是寒霜了。”

苏云川摇书册的手一滞,回瞪了谢白石一眼,瞟到手上的书册,立马找到了话题,将书册递给谢白石:“喏,我想这次漕运商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人事变动,就把这几个月我觉得可以用的人整理了出来,给你参考参考。”说罢,不给谢白石再说什么的机会,说自己好困了,就要走。

谢白石伸手拉住转身的苏云川,待她转过头来,深深地凝视着苏云川的双眸,用低声磁性的声音,认真的说:“谢谢。”

苏云川觉得这一刻好像被放慢了好几倍,谢白石眨眼睛都好慢好慢,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这就是偶像剧的死亡凝视加低沉气泡音的威力吗?

可恶!

苏云川感觉自己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无处安放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

清早起来,苏云川顶着一对熊猫眼,想着肚子好饿,就双目无神地在谢宅里游荡,等她晃了一圈又晃回自己的院子外面时,看到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刺客?

被暗杀得有了惯性思维的苏云川立刻来了精神,立马悄声跟了上去,想看看那个丫鬟是要做什么的。

她跑到自己房间的一个窗户下面,伸手把窗户挖了一个小洞,俯身靠过去,看到那个丫鬟站到自己的房间正中间的桌子前,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正在往她的早饭里加什么。

这是正面杀不了,改下毒暗杀了?

苏云川没有冲出去抓住她,而是在那个丫鬟下完毒之后,一路小心地跟着她,看到她进了洗衣房之后,才离开。

苏云川自然是没有用那个有问题的早饭,而是拿木盒装了一个物证,然后带着木盒去找谢白石用早膳了。

“所以这个真的是被下了能死人的毒药是吧?”苏云川抱着胳膊,看着坐在一堆药材和工具里的大夫,问道。

大夫仔细研究了一番,给了肯定的答复。

“白石,所以你们家里面也不太干净。”

谢白石看着本该是苏云川早饭的糕点,脸上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