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旧的螺丝钉。
但尖头被磨得很锋利。
岑焉目光一沉,瞬间认出了这枚螺丝钉。白珂的旧屋里的所有东西他都曾一一过目,因为他打算白翎关在里面,作为一间隐蔽而安全的育婴房。
而这枚螺钉,就是从柜子上抠下来的。
岑焉久违地涌起一股怒不可遏。他遵守约定,礼貌地请白翎进来,还宽容他去卫生间的请求,可对方似乎根本没尊重过自己,背着他搞尽小动作。
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
岑焉把轮椅丢下,扶着扶手站立起来。他手里拿着终端,准备拨给妙本,让妙本提前执行计划。
不远处是奔跑的教徒们。他们带着电击枪,嘶吼着四处搜查,打算一找到那只鸟,就把他电晕,锁进箱子里。
“妙本,你在哪,我这边――”
“滴。”一只苍白的手从后面伸来,按灭。
谁?!
岑焉还没来得及转头,突然脖颈一痛,紧接着强烈的窒息感传来。他被一根绳子从后面死死勒住脖子,喘不上气,几个呼吸间就朝上翻起了白眼。
他的下肢越乱蹬挣扎,勒他的杀手就越愉悦,在他耳畔说,“多动动,死得快点。”
岑焉骤然睁大眼睛,喉咙里发出愤怒嘶声,白……翎……!
走廊尽头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一群教徒看到这一幕,冲了过来,怒声威胁:“放开他,否则我们就开枪了!看你的绳子快,还是我们的子弹快。”
“哦?”
白翎手一松,索性直接把岑焉推开,任凭对方额头撞在墙上,又摔到地上。
众人还以为他要投降,却表情一滞,眼睁睁看着这只疯O从腰头掏了个系簧枪出来。
那系簧枪是屠宰场宰杀牲口用的。结构极其简单,一个管口,一个钢拴,用高压气瓶充当弹射装置――但威力巨大,抵在人脑门上,一扳机一个硕大的血洞。
这东西只要材料合适,自己就能组装。
众人惊觉,立时看向那个疯O的右腿。军裤裤腿明显瘪下去一截,只剩下基本的技术支架,填充材料和膝盖的气动装置都没了――被他卸了,变成了屠宰枪!
怎么会有人连义肢都要设计成可变武器的模式!简直是丧心病狂的人形兵器。
众人视野里,白翎把系簧管口对着岑焉的脑壳,歪了歪头,问他们:“你们今天打算死几个?”
“……”
“精神力ss”
「小―」 教徒们咬牙切齿,愤怒地嘲笑他的自大,“你不会以为你一个人能干掉我们所有人吧?”
白翎:“一。”
教徒们一愣,怎么跳过了“二”,不按常理出牌的!?还没待反应,头顶“轰”得一声碎响,墙皮与灯管四下飞溅,再睁开眼时已经一片漆黑。
呼吸间,耳边“啊!”的惨叫声一道接着一道。血浆喷涌到脸上,流到脖子里,还没来得及惊恐地去摸,旁边还热乎的尸体已经砸下来,摔到脚边神经性地抽搐。
不过数十秒,走廊上已经遍地新鲜尸首。多亏和萨瓦的长期模拟训练,白翎的夜视作战能力已经十倍强于标准体系。灭灯,击杀,解决掉二十人的小队,运动量还不够他热身的。
身后传出?O?@的动静。
白翎余光一瞥,发现岑焉正想逃跑。
他直接捡起那根绳子,打了个鲁班扣,像斗牛士圈牛角一样在半空甩了出去,一下子套中岑焉脖子。再一收一拽,也不管岑焉狼狈摔在地上磕破了下巴,就那么拖死狗一样,拖着往前走。
那鲁班扣套在脖子上,越受力越紧,拿来拴俘虏都称得上残忍。白翎却面不改色,让岑焉痛苦地挣扎蹬腿,把走廊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