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手的东西,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前面得到。
哪怕碰一下都不行。
曾经在幼儿园里,岑焉就是带着这样的心理,让其他人孤立他。如果有其他小朋友敢和他亲近,转日,对方的父母就会丢掉工作。
现在岑焉长大了,手段更加干脆,变成直接杀人。
这个人,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善恶边界,只有自我欲望。
岑焉见他神色冷淡,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便转换念头,主动提出要带他去看一个地方。
岑焉轻轻地笑:“你看了,一定会很惊喜的。”
去到地方,饶是白翎,推开门的时候也不禁瞳孔骤缩,震惊溢于脸上。
那是一个房间,面积不过四十平米。一室一厅,狭小拥挤背阴,几乎没有任何居住舒适度可言。
但白翎却无数次在梦中梦见它。他闭上眼睛都能背出里面的陈设――这里是妈妈的鞋架,下面是我的小皮鞋;这便放着写字的桌子,上面叠着两本快翻烂的书;柜子最上面有块玻璃,夹着我和妈妈的照片……左边是她年轻时的自拍,右边一张是我三岁生日,一张是我游泳课得了第一。
轮椅转到他身前,岑焉抬头观察他震动的瞳孔,“喜欢这个礼物吗?我花了不少精力,就想着总有一天遇到你,能带你过来看看。”
一比一还原他曾经住过的屋子。
白翎没有言语。他拿起柜子玻璃上夹着的照片,翻过那张脆弱泛黄的老式相纸,手指和心脏同时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