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握完,又转头跟白翎怀念地说:“他可是我直系学长,比我高六届,之前他回校时我还代表学生去接待来着。”

白翎对酒囊笑道:“你在这里也有熟人了。”

空心的躯壳,被填满了。

他像绿野仙踪的铁皮人,从奥兹法师那里得到一颗心脏,火热的炉膛跳动着,带动血液冲刷着四肢手脚。他下意识想捂住乱晃的人工肠胃,却无意中抱紧自己。

原来,破裂的肚皮已经缝上,所有不堪,泼洒,屈辱的痕迹都被摘除,随着细密紧缝的皮肉一起,安稳地归于原处。

朋友,熟人。

在经历过亲人,上司,和所谓配偶的背叛和厌弃后,他是否还能经受起这场豪赌。

酒囊想犹豫一下,但他看清楚身在的位置,就知道自己已经来对了地方。

“――噗通。”

轻巧一声响,他掏出口袋里的东西,向前挥臂,用尽全力扔了出去。那枚曾经象征着他前半生军旅身份的狗牌,在橘黄色的天空下划过一道亮色弧线,最终落入大海。

海浪涌起,一瞬间将军牌抛起,路过的飞鸟瞥见它上面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