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点再来点。”

白翎微微咬唇,脸不易察觉地热了。他转过头,看向头顶的摄像头,它转了一下,方形的窥镜黑不见底,仿佛向他歪了一下头。

他回到了人鱼的信号域。

他们要进行接驳了。

野星尚在建设,但机场已经初具规模。登机桥分成两拨,一拨是常客通道,一拨自然是公务贵宾通道。

通道自带扶梯,下行速度安全平稳。但周围人都发现,白司令表情冷漠,右脚不耐烦地打着拍子,他嫌弃太慢了。

好不容易进站,负责人挡住路,诚惶诚恐问:“白司令,这是我们第一次试运营,请问您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吗?”

白翎斜眸往外看,敷衍着:“满意满意――”

“白司令,D先生在1号等待室等您。”乘务嗓音甜甜的。

负责人看着他脚步微滞,气息一凛,顶着冰山扑克脸大步离开。那寒若冰霜的气势,着实令负责人擦了擦脑门冷汗:

“吓死我,他还带着枪。”

好怕他一个不开心,一枪崩了自己。

然而放在郁沉这里,这话便是无稽之谈。门滑开,又迅速关上,他还没来得及往前迎,耳边一阵风声,那只鸟已经一阵助跑,一头飞扑进他怀里。刹那间,人鱼摔倒,地毯塌陷,还未洗去的灰尘飞扬起来,白翎眨眼拔枪指他,昂起下颌:

“不许动!征用你的身体,美人鱼。”

郁沉抬手佯装投降,嘴角含笑:“宝贝,快把枪收起来。”

白翎坐在他腰上,感觉臀下质感微妙。他瞧了人鱼一眼,猛然压低身体,像逼问犯人一样用枪口挑起alpha峻峭的下巴,戏谑着:

“枪,你先收。”

说着,他故意缓慢挪臀,看着那条鱼从典雅沉稳,到眼神一暗,再到脖颈筋腱粗突。

早先就说要好好放松一下,结果被事情打断,没能办成。等回来之后,这老东西居然还装淡定。

真能忍。

白翎随手拽了他的裤腰,松手,弹他紧绷的腹肌,“除了嘴哪都硬。”

站起身,掸掸膝盖上的灰,没听到有动静,便随口调戏着:“不对,嘴也硬。”鸟儿嚣张地扬起眉,撩完就跑。

刚要迈步,一只手臂伸过来,猛得将他拦腰箍住。

白翎猝不及防,刚要“?G!”一声,呼吸连带破碎的声音已经被吞噬下肚。

对方抱人是有手法的,一手抵紧他后腰,一手扶着他后脑,逼迫他把脖颈到下颌仰成一道颤抖的线。那吻又凶又急,不像是眷恋,更像野兽饥饿难耐时的吞咽,每一秒都要承受着被吞进胃里的幻觉式恐慌。弄得他腿软,快受不住了。

但受不住也得受,他先撩的……

人鱼的胸膛紧贴着他,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鲸鱼心脏泵打血液般的跳动,焦急,有力,一如既往的强悍。白翎耳廓滚热,莫名其妙觉得那心跳比吻更能杀人,对方换气,转而细吻他的下颌,转动的眸洇着阴霾:

“处理掉。”

白翎微顿,马上反应过来他的吩咐。

“……用哪里?”白翎被吻太狠,嗓子都哑了。

郁沉扣住他的手腕,眼眸下敛,指腹缓慢摩挲那里的神经束,答案不言而明。

……这老混蛋。

落地窗外,西垂的太阳透出血一般的荧光,他的鸟低着脑袋,薄薄耳廓被光透过,显出毛细血管的纹路。小雌性不知道,他低着军服衣领露出后颈时,自己的牙根有多么痒。

他可爱的,漂亮的孩子,他多想吃掉他,看他崩溃,在他身体里永远筑巢。

可爱的脸贴上他的颈侧,微凉微黏,是人鱼喜爱的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