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荆棘藤割破了海因茨的手腕,在雨水的冲刷下,一丝血红转瞬而逝。
小母鸡从他冰凉的手里沉默地接过饭盒。
海因茨又把单独包装的塑料袋塞过去,祈求地塞进小母鸡怀里,“请收下这个,少爷。”
小母鸡摸了摸袋子,里面硬邦邦的,是个杯子。
“少爷,生日快乐,少爷。”他不熟练地鞠着躬。
那个年纪的海因茨,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圆滑。他是生涩的,真诚的,鞠躬不是为了阿谀奉承,只是为了单纯表达溢出来的忠爱。
小母鸡一言不发地走了,在他看来,自家的佣人跑出来给自己送饭,应该是天经地义的。
但当他回到寝室,打开层层叠叠满溢出来的饭盒,一股新鲜的水汽带着饭香扑面而来,小母鸡还是不争气地把眼泪撒进了米饭里。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小奴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哭了他嚣张跋扈的少爷。
之后,军校里渐渐在流传,说那个每周两次雷打不动来送饭的廉价beta,是少爷养的小姘头。
话传得很难听,但少爷从来没有否认过。
直到某一天,来送饭的海因茨不幸被巡逻队的探照灯照到,全校通报少爷和一个beta半夜私会谈恋爱。
海因茨因此受到了雕?^公爵家严厉的责罚。
不许吃饭,被吊起来挨打,浑身肿痛还要跪在地上用脏抹布擦地板。只要路过的管家发现一枚不该有的指纹,海因茨就要被罚再擦十遍。
小奴隶终于病倒了,像一滩透明的烂泥巴一样,蜷在厨房的锅炉旁睡着。
那一夜,他迎来了人生中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