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疼起来,应该有心理应激的因素。
白翎曾经和它共存了二十来年,熟知怎么对付它。他褪去了衣物,将淋浴器调成热水,准备对着它冲个十来分钟。他管这歪招叫物理升温法,只要把皮肉烫热了,骨头缝里幻痛便很难察觉到了。
至于为什么不吃止痛药,那当然是因为……
“笃笃――”有人敲了两下门。
人鱼低醇的声音响起:“方便我进去吗?”
话问得无比体贴,径直推门而入的姿态也很心安理得。白翎下意识拽起衣服遮住身体,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他明明锁了门!
下一秒,他又反应过来,这座寝宫的最高权限掌控在人鱼手里,只要对方想,所有的门锁都形同虚设。
白翎冷冷地望过去,对上那双能使人溺毙的绿眼睛,问:“您有事吗?”
别又是找借口来作妖。
郁沉抬眸瞧了瞧他,头发湿淋淋的,单薄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躯体线条,反而有些欲盖拟彰的心虚和慌乱。
但郁沉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轻缓地说:“我最近不能吃药,可能要得罪你。”
白翎呼吸微凝,“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