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片刻,语气愈发阴冷:

“世宗皇帝,你在阳间倒是做得好大事!老四,这是你的种,你说!应该该如何处置?”

按逻辑来算,朱老四的种难道就不是朱重八的种?可惜,太宗皇帝还不敢在亲爹面前讨论逻辑。跟在高祖身边的黑髯壮汉向前一步,义正词严,毫无宽容:

“按规矩,应该动家法。”

“怎么动家法?”

“以罪行深浅为记。”太宗如数家珍:“轻罪用鞭刑,重罪用廷杖,伤残勿论;破国亡家之类无可饶恕的罪行,用凌迟,或者下油锅放心,这里是地府,不会再死一遍了。”

他向真君笑了一笑,大概还是想表示安慰。但效果却适得其反,真君听到油锅两个字后,彻底崩溃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手舞足蹈,嘶声嚎叫,居然挣脱了汉王有形的大手,踉踉跄跄扑了出来:“朕我有何罪,要遭此刑罚?!我不服,我不服!”

“你还敢不服?”高皇帝的脸终于扭曲了:“贪婪奢侈,恣意妄为,任用奸佞,一意玄修,荒怠朝政!这哪一桩哪一件,是冤枉了你这个昏君忘八蛋?事实俱在,你还敢强辩?老四!”

太宗断喝一声,立刻抢步上前,左手往腰间一拉,立刻多了一条锃光瓦亮闪闪发光的铜头皮带,挥舞时嗖嗖发响,铜头亮光四射,端的是一条足工足量的好皮带这一皮带抽将下去,就是铁汉子也只能满地乱爬!

真君只抬头看得一眼,登时魂飞魄散,腿脚发软;但眼见汉王横亘在前,自己绝无逃生之路,于是将心一横,索性咬牙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