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该明白?我的心思。”
闫东楼震惊之余,连思路亦大大迟缓了。听到这一句不解真意,脸上居然还露出了某种近乎于呆滞的迷惑表情。闫阁老无?可奈何,唯有点明事实:
“这么多日以来,我对那姓穆的是百般忍让,千般退缩,除了嘴皮子上的功夫以外,基本没?有和他穆家计较过。这样软弱的做派,连那欧阳进都不能忍耐,私下还要和赵巨卿那口不粘锅勾结,意图倒穆他们做得隐秘,就真当老夫一无?所知?不成??哼,但不管这些货色怎么作妖,老夫的决心绝不改变,软弱就软弱,不可坏了大计!”
闫东楼本能发问:“为什么?”
“因为老夫一定要让这什么‘甲寅革新’成?功,为此忍让他姓穆的也?无?甚所谓!”闫阁老冷冷喝道:“不可取虚名而处实祸,为了这莫大的事业,老夫含羞忍辱又算什么!”
闫东楼:……啊?
这一瞬间的震惊太过猛烈,居然将小阁老从那种恍惚懵懂不能自已的状态直接撞了出来。他瞠目结舌直视亲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这还是他那阴险狠毒无?耻无?畏且毫无?下限的亲爹吗?
所谓的“天书”难道还有洗脑炼魂更?易人心的强大功能不成?么?怎么他亲爹还关心上了什么国家前途变法成?败,甚至还有不惜忍辱负重?的心思呢?
这人设不对头?啊!
这刺激强烈到近乎于惊恐,以至于闫东楼只能瞪着亲爹不说话。而闫阁老浑不在意,直接说了下去:
“归根到底,只有甲寅变法成?功,那姓穆的才有资本搞什么‘吕宋之战’,只有打赢了吕宋之战,老夫的谋划才有落地的可能……”
闫东楼吃吃道:“……谋划?”
闫分宜随意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吕宋么?”
“隐约听过。”闫东楼道:“化外蛮夷而已……”
“大错特错了。”闫分宜淡淡道:“如果只是化外蛮夷,西班牙人为什么要不远千里的来占领?天书又为何要大费周章的记录?你读得太快太笼统了,以我仔细品鉴的结果看,这吕宋确是一块天生的福地,气候适宜土地肥美,又被那些西班牙人整治得颇有条理。后?日的什么‘南洋富商’,不少就是吕宋出身。这样一块宝地拿在手里,才真正是妙用无?穷。”
“爹要在吕宋买田地?”
闫东楼愕然出声?,心中?却不觉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
果然还是自己的亲爹,依旧是那副熟悉的求田问舍贪得无?厌的嘴脸,真是让人安心。
“有点悟性?了,但还不够。”闫分宜道:“买田是为了种粮食,但南洋和天竺缺粮食吗?你又不是不晓得,那姓穆的和海商谈买卖,一出手就是十万石的粮米。千里迢迢运进京来,居然还要比内地的粮价便宜得多。这样的好地方,买一点田土又够做什么的?我的意思是,将来如果真有什么‘吕宋之战’,朝廷把地方拿到了手里,你可以派几个贴心的管家悄悄到吕宋岛上走一趟,有什么产业都先?置备着,以防万一……”
闫东楼的脸色微微而变了:如果说买田买地还只是偶一为之的投资,那排亲近下人去购置产业,其用心可就实在非同一般了。朝中?大佬故土难离,一般不会将大量的财产安放在不熟悉的外地,贸贸然走这么大的手笔,那思路就只有一个狡兔三窟退步抽身,要预先?为自己留后?路了。
“爹!”他低声?开口,语气惶惶:“难道你……”
“没?有什么难道。”闫东楼摇一摇头?:“我现在倒是风光,过几年说不定也?能风光。但归根到底又能风光多久?以现在的局势看,这天下的气数九成?九是裕王的了,裕王的师傅高肃卿又是铁杆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