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他现在是连眼神都不敢随意和对方交流了,生怕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或是突然犯起瘾来,搂着他从头到脚地亲个不停。
毕竟亲完之后,总是克制不住地要开始重复某个过程。
“在琢磨什么?”解予安见他醒了却不声不语,只是平躺在他手臂上,茫然地望着上方发呆,不由关心问了句。
“诶……”纪轻舟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真怀念你眼睛还没好的时候。”
解予安明知他接下来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还是兴致盎然地接道:“何意?”
“某人最惨的时候吧,想亲亲不着,想抱也抱不着,只能瞎着干着急。”
纪轻舟用着半开玩笑的腔调调侃,“实在想亲呢,就只好觍着脸说‘亲一下’、‘再亲一下’,求我施舍你一个吻,啧啧,好不可怜!”
“……”
解予安眼神扫视着他通红水润的双唇,说:“嘴又痒了?”
他一提起此事来,解予安又想起了当初的憋闷,旋即不打一声招呼地就半撑起了身来。
本只想亲一亲他,结果一垂眼,看见青年凌乱敞开的睡袍中露出的修长颈项,以及那白净如玉的肌肤上染着的斑驳印记,眼眸顿然深沉了几分。
“不行,别琢磨了,真的会坏的。”
一对上他的眼神,纪轻舟就知道这小子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威胁道:“我这可不保修啊,你是想要一次性的,还是天长地久的?”
解予安喉结滚动了下,道:“不弄进去。”
“同样的招数,你以为我会信第二次?”纪轻舟冷言说道。
见对方仍盯着自己不放,便用脚趾勾起薄被,扯着被子盖到胸口,又转移话题道:“我要饿死了,昨晚就没吃饭,现在估计也快中午了吧?”
“没吃饭就去喝酒?”解予安果然被转开了思绪,稍有些生气地掐了掐他的脸颊,道:“起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