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呼吸中,纪轻舟感觉自己唇舌被对方反复地啃咬着,都已磨破了唇皮,发麻胀热起来。

他禁不住偏了偏头,小声警告:“别咬破了,我明早还要赶火车回去呢。”

“来了这,你还想走?”

他一提起坐火车的事,解予安便想到了对方是同谁一路过来此地的。

联想起方才的事情,胸口又是一阵气闷烧灼,低沉着嗓音道:“别回去了。”

纪轻舟不假思索道:“那不行,我还得上班呢。”

“……”解予安默然不语,沉静的凤眸若箭一般地直盯着他。

“又怎么了?”纪轻舟问,抬手摸了摸他清凛的眉宇,“我哪个字又惹你不高兴了?”

解予安迎着他在灯光下熠熠的目光,倏然语气平缓道:“你这样的人,其实最好关起来。省得总招惹那些不通情事之人,在他们心里留下惊鸿一瞥,却又全然不负责任。”

他从前觉得沉沦于对方设计的感情漩涡的自己是偶然的,是特殊的,但看见祝韧青离去时悲戚幽怨的背影后,就改变了想法。

假如自己是不被选择的那个呢,他不敢想象……

打从心底,他觉得对方很擅长培养疯子。

“那是我的错喽?”纪轻舟轻佻地一抬眉眼,双手并拢地递给他道:“那你制裁我吧!”

解予安垂眼看向递来的双手,眼睫微微颤动。

“这是你说的。”他静谧回道,接着便抬手缓慢郑重地包裹住他的两只手腕,拉到唇边,贴着自己的面颊轻吻了一下。

嗅见那手腕肌肤上散逸的熟悉馨香,他就像是受到了无法抗拒的诱惑般,再度俯下身,埋头到他颈项间,边深嗅着,边留下一处处的痕迹。

从敞开的领口中散发的温热香气,逐渐将他全身染得绯红。

解予安压抑着胸口的猛烈跳动,伸长手臂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摸出了一盒东西,递到纪轻舟手里,耳根通红地低声问道:“你看,这是否可以?”

纪轻舟正被他亲得神思迷糊,突然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小铁盒,顿然醒过神来。

拿起盒子瞧了眼包装上的双语文字,诧异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每个房间都有吗?”

解予安故作镇静道:“法国人开的宾馆,你觉得呢?”

“奥,摸得挺透啊,来了这没少琢磨吧。”纪轻舟意有所指地笑道。

明知接下来的话必然要让自己受番折磨,仍是诚实开口道:“应该可以吧,无毒无害。”

“嗯。”解予安淡淡地应了声,旋即便低头搂着他接吻,悄无声息地从他手里拿走了盒子。

……

翌日,不知是清晨还是中午了,纪轻舟被门外走廊上经过的脚步声吵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半敞的窗帘,以及拱形窗上映着的澄净如玉的蓝天。

室内的空气似有些闷热,分明被子已被踢到了床尾,前胸后背仍冒着薄汗。

纪轻舟目光惺忪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被睡袍凌乱包裹的胸膛上,散落着星星点点花瓣般的红痕,再往下,两条手臂交叉环抱着他的腰身,手臂肌肤上凸显着明显的青筋脉络,显然是被压了许久。

他伸手推了推那手臂,想要转过身去透透气,却反倒令身后人愈发收紧了怀抱。

炙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纪轻舟无奈地就着这环抱回过身来,还以为解予安尚未睡醒,结果一回眸,就对上那双清明静谧的眼眸。

视线相视的刹那,纪轻舟眼前顿然浮现诸多影影绰绰不能放映的画面,当即转移视线,望向了头顶的轻纱床幔。

经过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