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疑惑:仙人墓还提到徐离陵这个魔头了?
徐离陵看着她笑,仿佛等着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莺然也真就嘴上没把门,完全趴在他怀里碎碎念:“你怎么不说话?酒一点都不好喝,你以前为什么会喜欢喝酒?我看游记上说,你酒后尽兴会吟诗,我爹有时也这样……你们读书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对了……游记……”
她还要继续说,大花偷偷提醒她:“别说了。”
她一挥手:“别吵。”
席间中无隐村人都安静下来,望向她。
莺然红着脸:“不好意思,不是说你们。”
徐离陵:“那你在说谁?”
大花把脸埋在地面,想把自己藏起来。
却听莺然疑惑地“嗯”了一声,反问:“我说谁?”
然后她四下望望,“我好像幻听了……”
她瞥见无隐村人围着篝火在跳祭月舞,注意力又转移到无隐村人身上。撑着徐离陵的肩膀站起来,要去加入他们。
徐离陵扶她站起身,见她走得还算稳,便没拦她,随她去了。
这些天她心里藏了太多事,也确实该发泄一下。
莺然不会跳祭月之舞,笨拙地跟随着无隐村人围着篝火转。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无隐村小姑娘。她有些羞涩地拍拍莺然的肩膀,示意她跟着自己学。
莺然便跟着她一步一步地跳。
在无隐村人独有语言的吟唱中,她逐渐跟上他们的脚步,笑得眉眼弯弯。
莺然隐隐间,仿佛感受到了无隐村人所说的月之灵。
那并非是人以为的交流,而是月华温柔地洒落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雪纱。
月灵伴随着轻柔夜风,宛若母亲的手,慈爱地拂过她的面庞、拂过夭折的孩子们,将他们拥入天地的怀抱。
那是天地母亲对众生的爱护与温柔。
莺然透过篝火,望向坐在席间的徐离陵。
他也在望着她,脸上仍是淡然的表情,瞳眸却如一片深海,只倒映着她的身影,温和而平静。
莺然仰头望月,绣着无隐村盘花的裙摆轻轻荡。
无隐村人闭上眼,以他们的语言向月祷告。
莺然亦闭上眼,在心中向月祷告:
温柔的天地母亲啊,请对怀真好一些吧。
……
无隐村人不知疲倦,欢快地跳着。
似乎夜是他们的主场。
但莺然实在累了,她坐回徐离陵身边,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
口中有槐花味,是徐离陵没喝的无隐酒。
酒这种东西很奇怪,莺然不喝会觉得讨厌,喝醉了虽然仍不喜欢,但再喝一口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莺然本来醒了一点的酒意更浓了,她犯起困来,倚在徐离陵身上闭上眼。
徐离陵问:“想睡觉?”
莺然点点头。
夜风微冷,在这儿睡会着凉。
徐离陵背起她,同喜伯打了声招呼,拎上小包袱离开。
逐渐远离村尾的篝火会,莺然耳边安静下来,反倒不适应。
睁开眼环顾四周,看见背自己的是徐离陵,又安心地抱住他的脖颈,“怀真……”
“嗯?”
“游记……”
“嗯。”
“你知道吗?”
“嗯。”
莺然有点惊讶:“你知道?仙人墓是你的墓,你知道?”
徐离陵:“嗯。”
小黄跟在他们身后,闻言呆愣在原地:什么?!它守的墓是徐离陵的墓?!
大花路过它身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