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像个苍白的艺术品,止不住淌眼泪。

为什么主人要让他站着,为什么。

他的脚曾被藤条抽得血肉模糊,此时此刻同记忆里那阴暗的苦痛相同,他一次次被命令着站起来。

灰白的记忆里,主人走了,留下几个调教师看他的眼神很恶心。他曾哭喊着给先生们磕头,说自己再也不敢站起来了,可先生们不信。

他们不需要他不敢站,而是要他不能站。

他哀求地跪在地上说他站不起来了,先生们只觉得是他在耍小聪明,几个人嗤笑着直接掰开他的大腿露出私处,藤条用力刁钻,将会阴抽得通红肿起楞子,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下贱牲畜,毫不理会叫破喉咙的惨烈哭喊。

管教性奴并不麻烦,只要保护好几处客人用得到的地方,其他随便抽。会阴便是最方便下手的地方之一,很轻易就能最大限度施予惩戒。

他们抽几下就逼迫他站着,又被撕心裂肺的脚底伤口痛到跪下,站不起来就再抽敏感处,一次又一次反复直到他真的疼得再也站不起来,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发抖。

金丝雀被抓进笼子前都是自由的,人偏要将它锁住,生生折断了轻盈的翅膀,塞进狭小的笼中,确保它这辈子都不能回归天空,做一辈子取悦的玩物。

十指连心,阿迟喉咙里发出卡顿的嘶哑,像老旧的收音机时断时续,哭腔透出浓重的悲哀。时奕手臂缩紧些将他紧紧抱着,一向平静的呼吸有些急促,不断亲吻他的额头,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不疼了阿迟。都过去了。我在这。”

“主人在这。没有人再伤害你了。”

这些话说出口时,时奕感觉心脏深深沉了下去,像被绞紧了一样酸。

他曾那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的Omega,像对待所有性奴那样。

曾经伤阿迟最深的人,是他。一桩桩一件件,他亲手将鲜活的灵魂磨去,变成只会挨打挨操的肉便器。

时至今日他仍无法想象,阿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把一切都彻彻底底交付给他,应允他打上永久标记。

时奕是个彻头彻尾的职业调教师,他从不会在乎性奴的感受,哪怕他彻底占有了阿迟。

他只把他当成自己的奴隶,可生而为人的本能不允许他忽视自己Omega的感受。共感让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奴隶的心脏能这样鲜活,仿佛寒冰初化,将他从麻木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