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休息”过一次了。就在十分钟前,主人少见的宽容,看见他有一丁点累的迹象就动手放绳子。天花板滑轮滚动,快要抽筋的双脚尖逐渐得到解脱,就在身体全部重心缓缓落到脚后跟、甚至胳膊还在受拉扯的时候,巨大的痛感直窜头皮,让他倏然反射般屈起膝盖,惨叫出声。

地板好像岩浆般炙热,烫得脚掌像被按在铁板上,钻痛已经不能用火辣来形容了,如同利刃一刀刀狠狠割据脚心。

想到这,阿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即使双臂再难捱也不愿经历如此疼痛。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哪怕修长的小腿到脚尖已经几乎崩成一条直线,肉眼可见地微微抖动,他也不想“休息”。

面前冷俊的男人轻笑一声,似乎在笑他的逃避,“真少见。居然有性奴拒绝我休息的提议。”

颤抖的小腿实在坚持不住了,稍一松懈身体便下沉,乳夹拽着乳尖拉扯,又痛又爽的混杂快感直冲上大脑,敏感的身子整个都染上酥麻,如同过电流般情难自抑,下身也不禁弹动两下。

“哈~”

快忍不住了。方才的疼痛还残存在脑海中无法抹去,动情的呻吟一出口,阿迟便知道自己没办法倔强。

继续下去,他会当着主人的面射出来的。未经允许私自高潮的惩罚,他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男人一直抱臂而立,始终不作声,淡淡看着他做无谓的挣扎。棱角分明的脸庞只露出一瞬柔和,随即便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在精细衡量奴隶的状态,像个严谨精密的测量者,优雅的声线不辨喜怒。

“用不了多久胳膊就会废掉,我想你该知道,你没有权力弄坏属于我的东西。”

他在下最后通牒。站立是迟早的事,他不希望看到用于逼迫阿迟的手段最后让他一身伤。

归属权是主人最在乎的事,阿迟心中紧张了些。这样的话从时奕嘴里说出口,放在以前他是要吓个半死、跪地请罚的,如今却能清晰的从信息素里分辨出,哪些是Alpha天生的尖锐戾气,哪些是愤怒。

他的主人没有发火的意思。

阿迟睫毛微垂,大口地吸气,努力想让急促的喘息平缓下来,却只感受得到小腿抖得越来越厉害,心脏砰砰直跳,像窗外喋喋不休的海鸥令人疲倦。

“主人,您打阿迟吧,怎么玩都行……”他恳求地闭上双眼深深低着头,声音里透着些苦涩,“别罚奴隶站着了,奴隶真的做不到。”

他不知道哪里惹了主人不悦,为什么要罚得这样狠。他明明不会站立,也从没僭越地私自想站起来。

主人调教得很好,他不经思考也能跪得很优美标准,高度始终都在胯下随时准备被使用,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罚。

“能做到。”男人不咸不淡的话让阿迟更加不解,只是不光说话,时奕直接握上绳结另一端的绳扣准备放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阿迟更加恐惧,被吊起来也努力挣扎,手腕都有些微破皮,急切地哀求,“别!主人,别!”

慌张都写在脸上,他恳求地摇头,连汗滴都甩了一滴在地上,眼睛里满是焦急与害怕,“阿迟真的不会站着!阿迟只配跪着给您操,不敢站的!真的不敢!”

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如此怀疑他的臣服,连跪着这件事都不相信。

站立太疼了,实在太疼了,只有厉害的先生们能站着。他只是个性奴罢了,性奴怎么可能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