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以为自己一无所有了,可主人总能在他身上再挖掘点什么夺走。

信息素融合阶段,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却睁不开眼。沉重的枷锁将他禁锢,他做了一个冗长而充满痛苦的梦。梦里的他一次又一次向那个挺拔的背影奔去,全身的骨头都像要碎裂开,却总是扑空。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肉,失重感周而复始,无尽的落寞终于让他从梦魇中惊醒。

知道是梦,他开心坏了。

一睁眼便是个鱼缸,阿迟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主人开始在卧室里养鱼。看着几条小金鱼飘摇,嘴巴一张一合吐着泡泡,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羞红。

不过标记作祟,对Alpha的渴望愈发强烈。主人的气味他闭着眼都能感知到,那是他安心的根源。

他挣脱了松垮的皮拷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像个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看见绿洲,动作都带上了不顾一切的渴求可朝着调教室刚爬了几步,后穴撕心裂肺的疼便让他蜷缩在地动都不敢动,连腿根都在打颤。

Alpha堪称暴力的使用,他承受不起。

后穴被捅得肿胀充血,连微微摩擦都会刺痛,最深处的生殖道小口被撕裂,由于突然的大幅动作扯动伤口,再度渗出一点血迹,顺着穴口直接滴在了地板上。

没有先生在,他缓了一会,白着脸偷偷翻出茶几抽屉的纱布,只敢撕了一小块塞进穴里。

性奴没有资格使用医疗资源,即使很小一块纱布,被发现一定是一顿毒打。他默默祈求不会被打得太严重,一边把地板上自己肮脏的血迹舔回去,企图瞒过主人。

嘴里苦涩的铁锈味让他无所适从。

他太想见主人了。想他碰碰自己,哪怕不使用,随手摸摸也行。他顶着后面钻心的疼,小心地爬去调教室,尽最大努力去挑拨主人的欲望,他想主人不会拒绝,毕竟……毕竟他是宠物了……毕竟……

双手攥紧了些,像拧紧的心。

主人愚弄和冷漠像一把刀子,把原本就空洞的灵魂一道道凌迟。

阿迟迎着两人羡慕的目光,眸子里的哀切有些刺眼,缓缓俯身行礼,瘦削的背很是单薄,轻柔的清亮嗓音仿佛下一秒就要飘散在空中。

“特级抬举了。阿迟不是宠物……是穴奴。”

主人不愿让他做宠物,他怎么敢自作多情。

交织的信息素明明已经纠缠在一起,阿迟知道主人感觉得到。可那个冷硬的轮廓却把他拒之门外,像一堵厚厚的墙。

主人不愿碰自己。

脑袋再抬起的时候,那双讨人喜欢的眼睛微微湿润了些。

阿迟看了看表,时间剩的不多,胡乱抹了抹眼睛,想先给他们做个示范,刚支起腰打开腿,后穴牵扯的疼痛让他“嘶”的一声停下动作,那块偷塞的小纱布磨得生疼,好像在讽刺他的卑微。

“你们做吧……承欢的姿势,我来纠正。”他微微蜷了蜷身子,趁主人不在的时候轻轻揉了揉腰窝。

“你怎么可能是穴奴,”两个奴隶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看他揉腰的样子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一边做着姿势一边打量,好奇地发问,“时先生使用你了吧,伺候得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