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董阮依然有种被扒光的错觉。时奕长年累月积攒的威严尽显,举手投足间,让人无端心生膜拜,锐利的黑眸刀子般将他钉在地上,不知不觉冷汗湿了整个后背衣衫。

“跪着当调教师?”

普通拖鞋毫不留情地踢了踢敏感部位,吓得董阮双膝磕地板险些跪不住,惊慌中发现自己下身不知何时居然有了反应。

人是复杂的,世上几乎所有人都有臣服和支配两种属性,不论那点臣服欲多么细微,时奕总能精准地找到一角,抬手掀个底朝天。

“嗯…”从下面冒出的惊悚快感沿尾椎骨攀上,闪电般击打大脑皮层,呻吟出口的那一刻,董阮大受震撼,整个脸从脖子红到耳根,根本无法抵御逼仄的快感,压抑的气场几乎要将他压弯腰。

藤条不断挑逗着像个老流氓,他止不住地想要更多,本能地往时奕身边蹭,却听见头上磁性冷冽的声音,“藤条没必要挂着,它有更好的位置。”

欲火冲头时,嘴上被横着叼了个藤条,齁咸。

他羞愤不已却无暇顾忌,技艺高超的挑逗让他不知觉地追随拖鞋,那只心生向往的脚却冷漠地抬起,带着许多羞耻与一丝失望离开。

“比起调教师,你更适合做奴隶。”

时奕冷冷地评价,令人着迷的长腿踏出心醉的步伐,转身回到办公椅上,面无表情看着他,“很遗憾,这份工作你不能胜任。作为新人滥用刑罚,自己的属性不清不楚,敢来暮色总部做调教师。”

董阮慢慢缓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神色中藏着些懊恼,“可首席,我真的能训好奴。”

他真的只是太新手没有经验,知错就改,也真的只是受不了首席的挑拨。谁禁得住自己偶像这样的刺激。

时奕闻言拿起资料,细细查看着。他说的不假。即使有着抖M体质,调教记录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一周就能完全驯服一个奴隶,让其心甘情愿献出肉体,这样的速度跟他差不多,完全能称得上天赋。

身份干净,家庭朴素,没有势力的嫌疑。至于用废了很多奴,大概真是赵临安没有及时纠正用具,把新手带偏了。董阮拘谨地单膝跪地,一看就是会对奴隶心软的。

黑眸目光闪烁,时奕似乎有了新的打算。

“小林,明早之前送他出岛,”时奕挥了挥手,向艰难起身满脸通红的董阮轻轻一笑。

“暮色在各国的俱乐部不少,那里有你的一席之地,”指尖一抬,指向敞开的卧室,“条件是,记住那人的长相,竭尽全力保护他。那是我的人,你们以后会见面。”

“听好,不要把他暴漏给任何人,我信任你。如果你有任何异动,我会让你深刻铭记什么叫‘信任’。”

怎么选已经很明了了。暮色俱乐部的工作可是份肥差,谁不想大赚一把。首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他以后见到那人的时候多尽力帮扶着、藏着,这有什么难的。

董阮很快应下,看向屋内奴隶的眼神有些震惊,随后信心满满地告辞,临走前微红的脸上还有些恋恋不舍,就差上来要个签名。

专注于公务的时间总过得很快,送走了董阮,小林又等首席处理事务等了很久,这才将积压一天的破事都清完。临走时,他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您为什么对董阮这么上心。”

按首席的性格,这种犯错误的调教师才懒得管教,开除再塞点封口费直接了事,哪像先前那样,细致到就差手把手教他怎么抽人了。

按首席所说,海岛董阮是待不了了,多半会出现在陆地上的俱乐部里。首席是总部的人,跟俱乐部一般没什么交集,何必呢。

时奕轻叹口气,眼中晦暗不明,把玩着快没水的贵重钢笔,倚在靠背上略显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