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若有其事地蹙起眉,似乎不想被主人看扁,揪起时奕的裤角摇了摇,“主人……阿迟捡到一个贝壳。”
时奕看了看脚边一堆贝壳,又俯视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阿迟在那堆各式各样的壳里翻找,像在自己的宝库里寻觅一样,挑挑拣拣,最终找到了一枚偏紫色的海螺壳。
他骄傲地把它放在手心里,恭恭敬敬双手交叠,高高举在时奕面前,“这是整个沙滩最漂亮的贝壳,送给您。”
实际上,他对所谓最漂亮的贝壳没有概念,自己也不会识别这都是些什么壳,好不好看稀不稀有。
只是那天在椴齐港,店里的人说长这种样子的就是最好看,他就记下了,今天满海滩找“最漂亮”的形状,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可以用来送给主人。
时奕慵懒地支着下巴,捏起这个小海螺,又看了看阿迟期待的眼神,说了句“果然喜欢就得多宠” 。
他笑了,又问阿迟,“很漂亮,我该怎么回报你?”
阿迟没说话,只是脸一下子就红了,眼神也闪躲着,害羞地抿起唇瓣,指了指嘴角。
时奕笑得有些爽朗,然后掐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柔软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炙热的温度相贴,干干净净,不夹杂任何情欲。
阿迟睫毛一颤,随即高兴坏了,看着主人嘴巴都合不拢。
这一吻安抚了前夜的痛苦和不安,仿佛证明主人依然宠爱自己,把阿迟的心都安回胸腔里了。
安景淮陪时奕单身了许多年,知道他的过往,如今倒喜欢看他们腻腻歪歪,见他们终于想起旁边有个人,便笑眯眯地问时奕。
“你们感情倒是好,有打算让他怀个?”他眼神随意瞟了瞟阿迟的肚子,觉得说不定不用问,人家都有了。
闻言,阿迟望着自己的肚子怔怔眨了眨眼,才意识到自己有这个功能,然后茫然地看向主人。
然而时奕却意味不明地抿了口酒,沉默许久,才轻道一声,“舍不得。”
玩玩调教都是能轻易补救的,就算偶尔手重一点也没什么,可怀孕生产是实打实的伤身,阿迟的底子本来就薄,养都养不好,时奕在这方面还真舍不得让他受苦。
何况,他还能让阿迟挺着大肚子跪在他脚下伺候?那场景想想都可怜。
他把阿迟拎上来跨坐,拂干净他的膝盖,擦完手后捏了一颗提子喂给他。
“能把他身体养好就不错了,剩下的事,得他以后自己做决定。”
是的,自己做决定。
阿迟在铃楼的反应让他察觉到,他终归是要想起来的,他们那时候再决定也不迟。
提子送过来压在唇瓣上,阿迟却不张嘴,皱起眉嗓音哑哑的,“有皮,阿迟不喜欢这个。”
时奕居然好说话地点点头,“可以。”
随后,在抑制不住的喘息中,一整盘的提子都不知道被塞进哪里了。
之前的纯情戏码还不错,现在安景淮可不爱看这活春宫,立马拖着奴隶回去了。
海滩的灯火极为惬意,潮起潮落让心情都舒畅,在这儿悠闲一整天,仿佛经历了一辈子那样恍惚。
不知是情欲作祟还是后返的酒劲儿,阿迟有点迷迷糊糊的,像只小狗似的凑到主人脖子旁边轻咬,又偷偷笑了。
热气一波一波扑倒时奕锁骨上,时奕垂眼掐了掐他的脸颊,“笑什么。”
阿迟痴痴地趴在他耳边,小声重复,“阿迟是主人家养的奴隶,阿迟被您拥有了。”
他好像把这句话刻进DNA了,又仿佛是什么有效的咒语,拿出来念一念就能让他心里踏实。
时奕佯装发怒,看到他这模样却忍俊不禁,挑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