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安景淮缓缓跷起二郎腿,支起下巴百无聊赖道,“嗯,还没教好,带来沙滩见见世面,让首席见笑了。”
安景淮的声音毫不阴柔,也不怎么低沉,总是带着一股难辨喜怒的温柔。
然而他动作却狠的吓人,毫无预兆“啪”的一声,重重的耳光就让奴隶栽倒在地上,像短暂昏厥了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嘴角缓缓淌下血丝。
“见人不会问好?怎么教你的。”安景淮看都不看他一眼,垂眸倒了点酒,仿佛那巴掌不是自己打的。
他竟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根本没有力气把人打到那种程度似的。
安景淮一向喜怒无常,比他还没有耐心,时奕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记得安和他说过,自己是哪个财阀家族的混子来着,被家族夺权波及混不下去了,索性到古家的岛上来做调教师,又能满足爱好又能避风头。
他也懒得去调查什么背景和八卦,既然是古昀放进来的人,百分百没问题就是了。
只是这性格阴晴不定,在奴隶们口中和他风评一样恐怖,倒是平分秋色。
被打奴隶艰难地爬起来,不但没道歉问好,还直勾勾盯着安景淮的脸,恨恨地朝边上啐了口血。
“你等着,我一定会逃出去的。”
时奕悠悠地抿了口酒,跟没听到似的,抬手抚弄着阿迟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