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话他都要听到耳朵起茧子了。
安景淮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抡起时奕放在桌上的藤条,叹了口气,对时奕轻声道。
“瞧,我最近很没耐心,您别再给我安排新奴了,省得损耗高”
目光扫向奴隶,他眼眸一暗,“比如他。”
藤条的破风声狠厉,划过的声音让阿迟脊背的汗毛骤然竖起。
然而刚要抽下去,时奕就慵懒地挥手叫停,让两颗紧张的心悬在半空迟迟不落。
“你,过来。”
声音没什么压迫感,甚至时奕都没看向那个奴隶,而奴隶却知道男人叫的就是自己,实打实感受到心脏强烈的压抑。
忤逆这个男人的下场绝对很惨。
他眼里带着十足的警惕,缓缓跪到时奕面前,还看了看一旁乖顺的阿迟,不轻不重嗤笑一声。
时奕把叉子放回果盘中,眼皮都不愿抬起来,本不爱插手。
一个低级奴隶死了就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他还带着阿迟,见不得血腥。
“想逃?”男人的嗓音优雅,很平稳。
时奕显然不想碰这奴隶,把安景淮手里的藤条抽过来,随手挑起他的下巴,“第几次了?”
不问为什么,不问怎么逃的,只问是第几次。
时奕只对这奴隶命硬不硬稍感兴趣一些,就像好奇一只蚂蚁失去性命的条件。
“别碰我!”
奴隶的反应很大,身体马上就弹开了。
本来跪在陌生男人脚下就是不得已的,被一根棍子挑来挑去像对待牲口似的,更让他受到莫大的侮辱。
看到奴隶这种反应,安景淮的表情精彩了许多,摆弄着手指看戏似的,幽幽笑道,“第二次。还没自杀过。”
“呵,才两次。”时奕唇角的笑意像在嘲讽他,下一秒语气瞬间就冷了,“过来,别让我重复,你承受不起代价。”
他粗暴地揪起奴隶的头发,将他按在阿迟面前,把阿迟吓了一跳。
时奕眼睛里只有轻蔑和嫌弃,笑得像个魔鬼,俯身在奴隶耳边低语,“你看不起他吧,嗯?”
“可你知道他逃过多少次么?你区区两次就张牙舞爪,与其谋划着怎么跳海喂鲨鱼,不如多向前辈请教一下,怎么自杀才能死得利落救不回来。”
时奕看了眼脸色煞白的阿迟,收敛起狠戾,让声音尽量温柔,“去,自己到海边玩会儿,十分钟后回来。”
“是……主人。”
阿迟几乎扭头就走,一刻都不多留。
他隐隐约约能到主人说什么芯片,什么贱命的价值,他不想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再往远走走。
旁人的眼光他现在也不在乎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首席的人,奴隶们还巴不得离他远点省得他不走就得长跪不起,没有人敢来招惹他。
退潮的沙滩还潮乎乎的,他就在上面捡起了贝壳,玩起了赶海,时不时能顺着小洞掏出来点意外的蛤蜊和蛏子,总之左右捡了一大堆东西,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要么把你先生的脚舔干净,要么我让人把你埋得只剩鼻子和屁股,让你除了被鼻饲就是轮奸。”
“你就在这儿,”时奕碾了碾脚下这片沙子,“身体破损度什么时候降到E级,什么时候去医疗区贡献器官。”
“怎么选不用我说吧?”
“回答!”
等到阿迟满载而归的时候,时奕基本已经把那奴隶训服贴了。
奴隶显然已经被首席吓破了胆。
什么逃跑未遂被电网刮得开膛破肚,什么被子弹打成筛子,什么躲进船里会被搅碎尸首不全……
首席帮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