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单薄的身子被搂住,少见地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揪住主人一小块儿衣角,干巴巴开口道,“他们说阿迟是娼妓,是被操烂的贱货,全身都是性病。”

他表情很平常,像习惯了被人这样说,可泪珠就那样直勾勾地、突兀地砸了下去,和他的平静完全不吻合。

“主人,阿迟好像来过这个地方。他们说附近像阿迟这样的男妓,应该都爬过长官的床……”

“主人,像他们说的长官……阿迟以前…被别人碰过吗?阿迟身上是不是也有脏病?”

他的声音越来越卑微,越来越颤抖,染上哭腔,连委屈都很不解。

“阿迟记不住以前了,他们都说阿迟是卖屁股的……”

“嘘。”时奕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打断了他的焦虑,“他们是瞎说的,我会抽烂他们的嘴。”

他轻轻挑起阿迟的下巴,一双黑眸让人捉摸不透,“你一直都是我的私奴,你了解我,难道我会把你让给别人?”

阿迟被迫抬起头,低垂的睫毛颤了颤,闷声道,“不会。”

“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

“相信主人。”

“很好。”时奕表情不辨喜怒,松开他,拇指帮他拭去泪水,“听清楚,你只是我的奴隶,其他人都与你无关。以前的你很优秀,只是你忘了。”

阿迟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目光微微游移,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口,“主人,阿迟以前是什么样子?”

没亲眼见到证据,阿迟显然还是半信半疑的。

时奕笑了,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牵住他的手腕。

“跟我走,一会儿待在我身后不许低头,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