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这是刻在阿迟骨子里的恐惧。

可是他太疼了,累到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直到数到一,他耗尽全身力气都没能动弹一下。

于是时奕毫不怜悯,一把扯住他的牵引链,在他痛彻心扉的哭求中,硬生生把他从假阳具上拖了下来。

大股淫液淌了满地,还夹杂着丝丝血迹,阿迟就那样蜷缩在污秽中直哆嗦,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疼得后穴抽搐良久。

阿迟的眼神发直,饱含痛楚,随即又含着泪望向主人的鞋,小声啜泣道,“主人……阿迟的穴合不上了……”

时奕知道,他不是怕自己的身体坏了,而是为失去宠爱而不安。

他轻轻蹲下,温柔地摸了摸阿迟的脑袋,替他把粘在额头的发丝捋顺,撩至耳后。

“没事,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我喜欢你的不堪。主人给你上药?”

这句话时奕说了很多遍,这几天一直在跟阿迟重复。

大手的抚慰显然让阿迟安心很多,闭上眼蹭了蹭主人的指尖,像只依赖的猫咪似的,又轻轻摇了摇头,“求求主人不要。”

“为什么。”时奕随手摆弄他的乳尖。

阿迟将额头贴在主人手心里,是个完全交付的姿势,“阿迟想要一直肿,主人就会一直喜欢。”

听到这话,时奕笑了。

他知道阿迟是在害怕。

因为只要消肿,奴隶就达不到主人对后穴的要求,就又要到墙边去接受贯穿调教了。

一直维持疼痛慢点消肿,就可以晚点去调教,其实是在缓刑。

“乖孩子。”

时奕摸了摸他没说什么,拿来一个肛塞替他塞好。

感受到后面的填充感,阿迟的长睫毛缓缓垂下,遮掩了眼里的泪光。

这已经是他被调教后穴的第十天了。

他知道今天主人依然不会使用他,哪怕他受足了苦让自己变得合人心意,每天都期待着痛苦的承欢,可主人愿不愿意赏他也只凭一个念头。

毕竟奴隶而已,要时刻做到最好才配被主人看上一眼,连付出的痛苦都只有主人应允了才有价值。

首席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一个头发丝不服帖都会被狠狠惩罚。

接下来的日子,阿迟觉得除了调教内容不同,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难熬,熬到他已经觉得麻木和习惯,忘记了时间流逝,眼里只有主人。

他觉得很好,奴隶的生活本就是这样单纯的,他甚至没有精力去不安,主人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

阿迟常常被调教到沾床就睡,高强度训诫让他的睡眠质量很好。

他已经被训出了生物钟自然醒,天不亮就要伺候主人起床,又开始新一天的侍奉,简直比从前辛苦好几倍。

时奕严苛地规训他,揪到一个错处就按岛上的规矩惩罚,不遗余力用束缚给予安全感,让他在臣服中愈发依恋。

“动?”

这个字是阿迟这几天快刻进DNA里的字,一听到汗毛都要竖起来。

调教师的眼光太毒辣,时奕总是看上去姿态慵懒、专注于桌上的工作,实则奴隶受罚的跪姿稍微偏移半个角度,他眼睛就危险地眯起来,紧接着鞭子就重重跟上。

这种阴晴不定让阿迟的神经高度紧绷,再也不想进书房伺候了。

藤条已经打断了几根,一旦时奕不收敛控制欲和压迫力,要求就高到吹毛求疵,实在让阿迟苦不堪言,呼吸都仿佛是错。

就连小林每每来汇报工作,都会看到阿迟在被全方位使用。

有时是脚凳,有时是调教道具架,有性的无性的,各式各样什么用途都有,唯一不变的就是满身伤痕,跪到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