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我的私奴,我不屑于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逼人臣服。”
时奕平静地望向阿迟,看着他连对视都要鼓足勇气努力坚持,目光逐渐染上阴沉的怒意。
他没有说出口,以阿迟对自己的臣服程度,是不需要想尽办法调教的。
十年,他们只要一站一跪,天生就是主奴,哪还需要什么多余的失忆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指眉心的枪口摇摇欲坠,依然没有放下。
长久的沉默让时奕深吸口气,觉得随着胸腔的膨胀,五脏六腑都在酸痛。
“你不信我。”
他冷静地评判,仅仅四个字而已,声音却染上了显而易见的疏离。
见到面前的人儿身形一颤,时奕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早就不信我了。”
从那颗擦脸而过的子弹、从那弥漫到无法收敛的杀意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获得阿迟下意识的信任。
阿迟今天之所以能拿枪指着他,并非容不得他的“欺骗”,而是害怕自己后半生所托非人、再入魔窟,是在不信任之下为了自保而不得不逼宫。
“我不敢信,主人,我不敢。”
堪堪举着枪,阿迟的声音哽咽了,一声声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在求助,“您觉得一个奴隶喜欢上自己的调教师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潸然泪下,他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战栗,艰难到每一口气都吸不进肺里,拼尽全力才在主人面前站这么久。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您抛弃我,是您不要我的。”
阿迟哭得愈发伤心,从呜咽变成了抽噎,肩膀都随之一耸一耸,手里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火。
“在外面我什么都有,更不用跪着伺候谁。我谁的脸色都不用看,想做什么都不用经过别人的允许。您不知道我有多珍惜您给的自由。”
“主人,是您说会对我好,我才跪您的。”
眼尾泛红,阿迟咬住下唇强忍着哭腔,颤声道,“我放弃一切追随您,您不能把我骗来岛上,欺负我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就随便糟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