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口,是阿迟几天以来最剧烈的情感波动。
它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像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心上,堵住了千言万语。
越陵望向床上痛苦万分的阿迟,红着眼轻叹道,“他爱惨了时奕。”
可小林却垂眸纠正了一句,“他属于时奕。”
小林帮他解开束缚和眼罩,温柔地替他抹去泪珠,低语道,“阿迟永远属于他的主人。你不明白奴隶的臣服多么纯粹,多么彻底。”
“奴隶失去了主人却不能追随。我们不让他死,是件很残忍的事。”
是的,接纳时先生已故的每一秒,对阿迟而言都很残忍。
他时常跪在窗边向外看,一看就是一整天,带着他本不该有的平静。
杂乱的眼眸满是纷扰,他像活在时空的缝隙里。
他抬头看向刺眼的太阳,可看到的不只是太阳,是曾经日出下他们相通的心意。
他垂眼看着院里的大树,可看到的不只是树,是曾经在树下亲吻的炙热。